沉重的宫门缓缓敞开,映入眼帘的是长无尽头的宫道,逼仄庄严的氛围袭面而来。
此情此景倒叫北逸想起前世自己建的魔尊宫殿,处处透着压抑。
漠铃牵着6鸣的手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冷风将暴雪吹来,打在人脸上煞是疼痛。
北逸加快步伐走在寒梓身前,为他挡风遮雪。
刚走到宫道尽头,拐角又是一条长无尽头的路,高墙耸立,雪花积压在墙头。
一位公公仆仆赶来:“奴家来晚了,有失远迎,寒仙尊这边请。”
几人跟着公公一直走。
王若楠都走累了,绕了不知多久才终于看到了巍峨的皇宫。
“仙尊,吾皇已备好盛宴,几位这边请。”
几人又不知走了多远才来到皇宫议事的地方。
北疆皇——漠化成爽朗地笑道:“早些便一直听闻铃儿夸赞寒仙尊仙人之姿,如今一见更是惊人,快快上座。”
大堂后墙上挂着一幅画作,画上是一对公子在对弈,二人均着白衣,且各执一剑。
漠化成仔仔细细地将寒梓瑜瞧了一遍:“寒仙尊像极了孤一位故人。”
北逸眼中的火焰腾起:“常有人说我师尊像故人。”
漠化成看向北逸:“仙尊座下的弟子一个个也是俊逸非凡,这位姑娘可是若楠?常听铃儿提起你。”
漠铃笑道:“父皇,别拿我打趣了。”
王若楠抬眸看向漠铃:“上次分别时,公主问我那功法怎么习得,如若有时间我可以教给公主。”
漠铃欣喜若狂:“真的吗?”
“嗯嗯。”王若楠笑道。
漠化成吩咐一旁的公公:“上菜。”
“是。”
菜品上齐,有部分巴丽美食,大部分还是北疆特色,烤羊腿、羊奶等。
北逸看着墙上那幅画作,有些年月了,画作已经黄了。
漠化成道:“孤如今已年过三百,现下身边仅有铃儿和一幼子,如今身体每况愈下,请仙尊来是待孤身死后能在这皇城中掌管一段时间,孤定有重谢。”
三百?北逸震惊,北疆皇看起来也不过刚过而立之年,怎可能已经年过三百。
寒梓瑜想到年幼时跟着师尊师兄来过北疆,不过那时是夏季来的。
“还请北疆皇谅解,我乃一介俗人,并不懂权利纷争,如若需要,我倒是有一人选,我的师兄,他一直游历山川,现下可将他召回。”
漠化成认真地看着寒梓瑜:“孤已经找过他了,他不愿被这皇城束缚住,才向孤举荐了你。”
北逸好生愤怒,如果师尊留在了漠北,那以后见他一面可不就难于上青天了。
他异常不满地低头喝了一口酒,这怎么是莲花清?
漠铃看到北逸疑惑便道:“这酒是不是还挺好喝,这是我父皇亲酿的。”
名门贵族断不会喝民间的酒,而莲花清也是从望崖巅传出来的,怎可能传到北疆来?
漠化成道:“这酒是孤有一年游历时学来的,寒仙尊快尝尝。”
寒梓瑜喝了两口,确实不错。
盛宴很大,却无臣子,仅有他们几人和在大殿中舞乐的舞女。
习青道:“北疆皇没有妃子吗?”
王若楠低声道:“听闻有过一位皇后,意皇后病死后他便终身未娶。”
“啧啧,够痴情的。”
盛宴结束后,寒梓瑜瞥了一眼墙上的画,只觉得熟悉,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深夜来临后,大雪下得更肆意,皇宫内的松树已被压弯了腰肢,墙头积了厚厚一层雪,暴风卷着雪花乱舞。
寒梓瑜戴着貂帽,身着貂绒,那般站立暴雪中,竟叫北逸有些心疼。
脑海中一下浮现前世他濒死的画面。
北逸急忙跑上前,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寒梓瑜身上:“师尊,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