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抚摸他的手顿住,他若有所思:“哪种背叛?”
“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转头却与别人形影不离。”
“不会。”
是啊,谁会原谅这种赤裸裸的背叛。
前世的梓瑜该有多痛,明明是自己先招惹的他,与他成了亲,许诺永不背弃,却还是忘记了二人所有种种。
萧林死后,自己成了疯子成了恶魔,将寒梓瑜囚禁身侧,日日折辱。
那时的梓瑜该有多么难过,亲眼看着挚爱的背叛,承受着挚爱的折磨,为了拯救该被千刀万剐的魔尊,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北逸心痛到难以呼吸,他无法想象前世的梓瑜究竟是如果撑过那几年。
北逸紧紧抱着他的腰:“师尊,对不起。”
寒梓瑜轻抚他的头:“不怪你。”
师尊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对不起,如果师尊知晓前世的种种,还会这般无所顾忌的和自己在一起吗?
寒梓瑜拆开北逸的冠,顺了顺他的头,找到那些白,一根一根拔了下来。
“痛吗?”
“不痛。”北逸闭着眼睛享受着此时的安宁。
他能感觉道师尊的手指在他缝中拨动,感觉一根头被猛得一扯。
寒梓瑜认真地为他拔掉头上的白,本以为只有那一块有几根白,当手指拨开北逸的后脑勺,看到那几缕白,他轻轻抬手抚摸下北逸的丝。
“都拔了吧师尊。”
寒梓瑜盯着那些白看了许久,他咬了下牙,揪住白一根根拔掉。
拔完后将所有的白握在掌心,数了数有七十八根。
寒梓瑜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将北逸的头装了进去。
北逸睁开眼盯着师尊看了许久。
“你在这等会我。”
北逸嗯了一声。
片刻后师尊端着木盆走了进来,而身后跟着一位提木桶的小二,小二将木桶放下后便退了下去。
寒梓瑜:“把衣衫脱了。”
“啊?”
寒梓瑜拿出一把木梳,轻轻为北逸梳着头。
他借着铜镜看着师尊为自己梳头的样子,鼻子一酸。
从来没人为他梳过头,哪怕前世成了魔尊,也不曾有人为他梳过头。
北逸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人儿,他心里甜甜的。
待头梳顺了,寒梓瑜端起木盆放在梳妆台上:“低点。”
北逸低着头:“师尊,我自己来吧。”
“都坦诚相待了,洗个头还不好意思吗?”
北逸着实是没想到以前那个性子冷冷的师尊,如今也会有这么多话可以讲。
温热的水打湿了头,师尊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皮,待头全部湿透,师尊拿起一旁的木槿叶揉搓了许久为他洗。
随后又清洗了一遍后,拿出一旁的葛布包裹住北逸的丝,轻轻为他擦拭。
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北逸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寒梓瑜,二人的视线交汇一处。
北逸起身触摸着寒梓瑜的脸颊,前世的师尊,那里有道疤,他轻轻抚摸了两下随后吻了下寒梓瑜的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