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日后有何安排尽管吩咐。”
沈忱起身:“沈某今日醉了,几位大人还恕沈某不再奉陪,沈某先行一步。”
沈忱一走,其中一人道:“还真是疯狗,这么疯,皇上看上此人什么了。”
“此人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还是小心为上,切勿中了此人的计。”
又过了几日,沈家被驱逐流放,而锻造假银钱的沈家庶子被沈忱亲手处死,沈父被他亲自派兵送往流放之地。
沈忱给沈父的妾室,喂下一碗毒药。
“从前你总叫我唤你母亲,却又对我非打即骂,腊月的天让我穿一身薄衣,我住的地方还没有下人好,我娘生我那年便是你将她推进水里,害她染了风寒伤了身子,我祖父一家被灭门之时,也是你将消息告知我母亲。。。。。。”
妾室死后,沈忱独自坐在一旁深思良久,有时一直想杀的人杀掉之后却又没有那么大的欢愉感,有的只是麻木与放空。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仰头看着夜色,幻想着杨昭便在身侧。
“哥。”
可回眸之际,身后空无一人,沈忱笑了,笑得有些无奈。
如今自己是祸害,是人人嘴里的红颜祸水,是狼心狗肺之辈,手刃杨家数十条人命。
杨昭怎可能原谅自己呢。
“公子,一切准备就绪。”
“嗯。”
“公子,您这是何苦呢?”
“黑暗总是要有人去照亮,坎坷道路总要有人铺平,我不愿他做那人。”
“公子。”
“我本就命不久矣,你倒也不必惋惜。”
一旁的女子看着沈忱眼眸中流露出心疼之意:“公子,您一定会福寿绵长。”
沈忱笑了笑。
后日黄昏,他身着嫁衣,万里红装铺满长安街。
那日既是他与皇帝成亲仪式,也是封后大典。
沈忱成了皇后,他与秦雍并肩同行一步步登上高台。
听着高台上的宦官高生念着封后之词,沈忱的心一阵阵的疼。
随后他看着高台下的文武百官跪拜在地。
皇帝秦雍走到沈忱身侧:“沈忱,跟着朕,绝不委屈你。”
沈忱轻轻笑了,皇帝不过是用此法将自己牵制在他身侧。
“皇上,小民有一事相求。”
“还称小民?你如今是朕的皇后。”
“妾身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为我祖父正名。”
“皇后别心急,待与朕洞房后,朕开心了自会考虑此事。”
文武百官跪拜后,一人带着捷报突然赶来:“皇上,前线来报。”
“快讲。”
“城阳关、无贫关、宗息关大捷,杨昭节节败退,已身受重伤。”
“好,好得很,赏,赏,见者有份,赏。”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朝着高台射了过来。
沈忱心急之刻,立马挡在秦雍身前,箭矢贯穿沈忱的肩甲。
“狗皇帝,你苛政重税,你滥杀无辜。”
沈忱咬着唇不敢看高台下的师父(此师父,是他幼时祖父为他请的师父,如今是当朝宰相,而前日刚被贬官。)
“沈忱,你个妖后,红颜祸水,该杀,该被千刀万剐。”
沈忱慢慢抬眸,他大声唤了一句:“师父,别执迷不悟了,放下刀剑,看在你是我师父的面子上,皇上会饶你一命的。”
前宰相(吴文博):“沈忱,我教导你数年,不料你竟与此狼心狗肺之人苟且一起,别叫我师父,日后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吴文博身后跟着一些仁人志士,还有一些贤臣,人人高声呐喊:“狗皇帝,放了十三位贤臣。狗皇帝放了十三位贤臣。”
沈忱侧了侧头,看着秦雍不可耐烦的面容,他知道时候到了。
吴文博带的军马立马在此厮杀了起来,他一堂堂文官竟也身着战衣骑着马匹杀了几位秦雍的左膀右臂。
皇宫里战乱不止,鲜血满地。
几支箭矢朝着秦雍而去,沈忱抽出一旁的剑接连挡下几支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