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后,习青痛得蜷缩在地,他痛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
北逸立马冲上前:“习青,习青。”
习青呢喃:“不要,不要伤他,是我的错,不要伤他。”
习青猛地抓住北逸的胳膊:“去救,救肃清。”
北逸早已解了和肃清的血契,他无法感知肃清的位置,也无法感知肃清当下的状态。
习青再次晕厥而去。
北逸背起肃清一直来到山洞:“轩儿,好好照看你师尊和你习青师叔,我要去寻你师祖。”
“是。”
北逸又试着唤了两遍离玄,还是毫无作用。
师尊,你到底在哪里。
师尊,你到底在哪。
北逸奔跑着,在孤岛的每一处寻找着寒梓瑜的踪迹。
这孤岛上的植物生得颇为诡异,一棵大树足足有万丈高,而那些诡异的花生长得如同一座佛莲,花蕊像触角般四处找寻着什么东西。
北逸来到这片诡异的森林外,他站在这里,身影被阳光照长,森林里必定是危机重重,可若他不去,师尊又该如何呢。
此时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
“既然是你扰乱了本君的梦境,那就由你来将维系梦境的阵法补好。”
“阵法?”北逸想起之前自己学的最差的便是阵法,那时他总觉得阵法并无大用,男人就得扛着刀剑,一刀一剑杀出自己的天地,阵法至多就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这个想法在多年前被他自己亲自推翻。
寒梓瑜身死的那些年,他以阵法维持自己的血液能在寒梓瑜体内流动。
他上课不认真听讲,以至于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施展那些阵法,他半月里日夜不眠,翻找着各种古籍,寻找着维系血液流动的阵法。
他曾经为了令自己沉沦梦境,在梦境中得以与师尊相见,又是日夜不眠地寻找阵法。
他想起寒梓瑜最擅长的便是阵法之术,整个修仙界无人能与师尊进行阵法对决。
有很多人想从师尊这里修习阵法之术。可也只能习得三分。防御力和灵活度根本做不到师尊那般。
石矶长老也曾一招一式地去修习过,只得到一个道理:“寒光极具修行阵法的天赋,本身的灵力便与阵法之术相辅相成。”
想到此北逸内心酸涩不已,他不知师尊如今在何处,在这诛神之城,谁又能安然无恙呢。
他进入丛林深处,一阵嘶吼声响起。
北逸急忙蹲到一棵树后。
一只黑熊快窜来,它急切地在丛林中穿梭,寻找着陌生气味的源头。
北逸大气不敢喘,这丛林的花草生得怪异,花不像花草不像草。
有一丛花生得极其艳丽。
那黑熊走到花丛旁,狠狠地嗅了两口,随即趴到在地上拔了一朵花嚼了起来。
片刻后,黑熊昏昏欲睡,还出舒服的哼唧声,似乎进入了梦乡。
那花蕊处流光溢彩,北逸看得入迷。
“北逸。”
“师尊?”北逸立马回眸。
寒梓瑜一身白衣站在北逸身前,他笑得淡然,“可有受伤?”
“未曾受伤,师尊你去哪了,弟子寻你许久。”
“在附近散心。”寒梓瑜笑得淡然。
北逸一步上前,将寒梓瑜拥入怀中:“师尊可会离开弟子?”
寒梓瑜顿了一下,他浅笑着,抬手揉了揉北逸的头,他想起多年前北逸还只到自己肩头,现在已经高了自己半头多。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让北逸感觉不到师尊的存在感,于是北逸一把抓住了寒梓瑜的手:“师尊,吻我。”
寒梓瑜不知道眼前的北逸又因为啥疯魔,他倾身凑了过去,未到眼前,北逸便一把搂住寒梓瑜的脖颈,狠狠吻了起来。
吻完后,嘴里不停说着一些sao话。
“师尊,你知道吗?十几年前我便惦记着与你颠鸾倒凤。”
“闭嘴。”寒梓瑜一下捂住他的嘴。
北逸嘀咕着:“难道师尊不想吗?”
寒梓瑜无语至极,明明自己清心寡欲,一直修炼得是无情道,可偏偏身边的弟子,一个个都是情种,这个混账是,小七也是,连看似最铁石心肠的慕远更是,就连没心没肺的习青也是个情种。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教养了这些弟子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