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顶着鸡窝头的习青又被隔壁吵醒,他蒙着被子继续睡,可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响。
肃清紧紧搂住怀里的人。
习青猛地掀开被子:“这还叫不叫人睡觉。”
他飞快地穿上衣衫,推开门后开始猛敲隔壁的门:“喂,里面俩人,一整夜了,消停会吧。”
北逸此时正在与师尊探讨着没有内元该如何提升修为,方才的声音正是师尊的灵力冲击造成的。
北逸:“兄台,实在不好意思。”
习青无语:“你们是真能折腾啊,别折腾了行吗,我想睡一会。”
北逸听着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像是习青的声音。
他正要去开门,被寒梓瑜一把拉住:“是习青,别开门。”
北逸愣住,他们昨晚是真得翻云覆雨了一整夜,也就是习青在隔壁听了整整一夜。
他和寒梓瑜面面相觑,二人均不作声。
习青回到房间,琢磨着方才那人的声音很是耳熟,像,像是北逸的声音。
北逸不是,不是死了吗?难不成活过来了。
如果真的活了,那与他颠鸾倒凤的又是谁。
如果没活,那是谁的声音如此相像。
肃清:“在想什么?”
习青枕着胳膊冥思苦想:“隔壁那人的声音很像北逸。”
肃清静默,他与北逸签订过血契,虽血契已断,但他还是能感知到北逸的气息的。
难过昨日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气息,原来是主人。
习青立马坐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是不是他。”
他又推开门走了出去,站在隔壁房间门口,清了清嗓子敲敲门:“这位兄台,我有一事相问。”
寒梓瑜攥着北逸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开门,万一被看到,也太过丢人了。
北逸夹着嗓子:“恁这位大兄弟,有什么系要问呦,俺没那个时间,俺忙得很。”
这话一出,寒梓瑜捂着嘴憋笑。
习青:“这位兄台,敢问您是哪的人?”
“俺是方元一地,靠北边儿的,恁有什么系?”
习青学着他的话语回答道:“俺没什么系,子系(只是)想子(知)道俺家那位狗东西,系活了还系洗透了。”
北逸:“狗东西?”
“哦,俺那位臭不要脸的西兄(师兄),洗了多年了,俺听见你声音,还以为那狗东西活过来了。”习青说完猛地推开门。
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二人,习青暴怒:“你个狗东西,你还和我装,就知道是你个狗。”
习青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抱住北逸:“还不想与本公子相认,怎么,这么见不得人?”
北逸错愕地赶紧去拿衣服。
习青这才看到坐在一旁背过头的寒梓瑜:“师,师,师尊?”
寒梓瑜的脸刹那间红到了耳根。
习青看着师尊身上遍布青紫色痕迹,他羞得立马别开头。
待二人穿好衣物,习青一把揽住北逸的脖颈,压着他的头道:“你他妈得把师尊折腾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他身体不好?你想他死啊?”
“身体不好?”
“师尊当年献祭了梓玄神尊,就为了救你,不让你取得冥神之力。虽然师尊魂魄归体了,可自诛神之城回来后,师尊总是有离魂症,有时便神志不清,说自己是沈忱,有时又说自己是白书礼。”
北逸回眸看了眼身后的寒梓瑜。
习青揽着他的脖子:“有一次,非说自己是沈忱非要去救一个叫杨昭的人,那次在望崖巅闹了一个星期,最后被徐医生喂了点安神的药,睡了一个星期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