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师一脸正气,迈腿走进佛堂。
苏明轩大喜,赶紧跟在对方的身后。
佛堂的门呯的一声自己关上,偌大的空间顿时变得幽暗阴冷起来。
杨大师心中一凛,有种不祥的预感。
才走几步,他的度就慢了下来,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插在淤泥般,每一步都格外艰难。
但他不能在苏明轩面前表露出来,悄悄拿出一串朱砂手串,套在手腕上。朱砂微微热,减轻阻碍,支撑着他走到供桌前。
“这南洋佛母,有些本事!”
浑身冷汗涔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又感觉身体一矮,双肩被冰冷无形的力量狠狠压制。
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那红布之下,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自上而下的注视着他。
红色的朱砂手串,一颗颗霉变黑。
“糟糕!不好对付!”
杨大师知道自己遇上硬茬子,连忙掏出一块护身玉牌挂在脖子,等到后背压力减轻,他猛地抬起头。
一阵眩晕袭来。
供桌上那被红布笼罩的佛母像,竟变得高大起来,像身寸寸上涨,几乎挤压整个佛堂,占据他所有视线。
“杨大师,如何?”
苏明轩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区区南洋妖邪,难不倒我!”
大话已经说出去,这时临阵脱逃,苏家这大树就抱不上了。他强忍着眩晕,抽出一把铜钱剑来。
这剑由五帝钱制成,剑柄处的红色吊穗浸泡过黑狗血,是一切妖邪鬼祟的克星!
“华夏境内,岂容外邪作祟?”
在苏明轩敬畏的目光中,杨大师挥舞着铜钱剑刺向佛母像。
轰!
红布飘舞。
一股凌厉的阴风涤荡而来,瞬间将两人笼罩。
片刻后。
佛堂只剩一片死寂。
前厅。
陆非和刘富贵,坐在真皮沙上,喝着张管家泡的茶。
刘富贵的屁股像长了针似的,不住地左扭右扭,一会朝偏厅的方向看,一会朝大门口的方向张望。
“小陆掌柜,你跟叔交个底,那佛母像你有把握收吗?”
“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何谈把握?”陆非回忆着红布下一闪而过的尾巴,摇头道。
“那个杨大师我也听说过,那可不是江湖骗子,是有真本事的玄门大师。万一他抢先一步收服了那佛母,苏家这条大腿可就没咱们的份了。。。。。。”刘富贵满脸焦急。
“怕什么,你和苏董不是朋友吗?”陆非反问。
他之前就奇怪,刘富贵哪来的本事认识这种级别的有钱人。
刘富贵挠了挠头,道:“叔跟你说实话吧,叔是认识苏董,但也就卖过两次古董花瓶给他夫人,没那么熟。这次也是沾了你的光,苏董听说我认识邪字号的人,才同意我带人过来。”
陆非诧异道:“他知道邪字号?可认识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