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已深,她只觉自己堕入黑暗中,辩不清方向。
虞舒欣没回来,她一个人实在是待不住,拿了外套出了门。
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看着来往的人,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好陌生。
她给隋婉棠打了个电话,“妈,我想你们了。”
许鸿光在电话那边听着她声音不对,“怎么了闺女,受委屈了?”
至亲的问候成了压垮她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诺眼泪簌簌掉落下来,强压着哽咽的声音,“没事,就是想家了。”
“想家了就回来,要不我们过去看你,现在交通也方便。”
“不用了爸,我跟你们打个电话就好,不说了,梁娜来找我了,先挂了。”
“好,在外面多注意,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嗯,我知道了。”
许诺挂断电话,嘴唇颤抖着,抹了抹眼泪,深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信息,细想一下,对方意图太过明显,不过就是让她伤心难过罢了,那她更不能中了对方的圈套。
如果沈易琛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出了这种事确实需要他一个解释。
如果他对那女人还有情,那她就当看错了人,成全他们就是了。
想到这些,许诺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她庆幸自己找回了清醒和理智。
秋风瑟瑟吹着,她冷的发抖,看了看周边的路,打算去梁娜那住。
到了梁娜家,许诺简单洗漱完就上床了,可能是走累了,加上思虑过多,她很快就睡过去了,梦里都是那个女人和沈易琛的画面。
人是在后半夜烧起来的,一开始是如坠冰窟的冷,后来就是火烧的灼热。
嗓子干痒的难受,她想喝水,又浑身酸痛的动不了,就这样艰难熬了一夜。
梁娜第二天一早回来看到许诺的鬼样子吓了一跳,顾不上换衣服,直接拉着她去了医院。
“你烧那么严重沈易琛人呢?”
许诺躺在病床上输液,小脸发白,浑身无力,“他又不知道我发烧。”
“不知道能是借口吗?要不是我提前回来,你就烧死了。”
“我这不是还活着吗?”,许诺起身,“我想去厕所。”
梁娜扶着她去楼道的公共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梁娜在一旁给她推着输液器,她在水池边洗手。
进来两个护士小声说,“刚来了个急诊,那女的被打的鼻青脸肿,下体都流血了,我们怀疑是家暴,让她报警,结果你猜怎么着?”
另一个护士道,“你快说啊!”
“那女的说我们多管闲事,我特意看了眼她登记的名字,叫温知意,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社会新闻上看到她。”
“挺好的姑娘怎么想不开呢,真是的。”
两人说着话进了卫生间。
许诺愣了下,水冲到针孔都没察觉。
“你想什么呢?”,梁娜拉开她的手。
她记起商场那天,警察询问双方姓名,那女人就叫温知意。
天底下会有那么巧的事吗?
她刚走回病房门口,一抬眼,看到了昨晚的失踪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