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起来,但难生恨。
没有人会恨川上富江。
他就这样仗着宠爱,去蛊惑人心,把弄感情,又让人在耳鬓厮磨间以为他心里其实只有你。
可是,世上唯有情关最难过,红尘似水软刀流。
琴酒只知道自己栽了,在那温柔的浅吻中几乎快要醉过去。
正想扣着他的脖子继续深入下去时,琴酒突然想起旁边还站着个伏特加,动作都迟疑了。
停顿片刻,他抬手将江川上捂进怀里,把他挡的严严实实、不露一点脸后,才向旁边的伏特加冷淡开口。
“伏特加,去把车开过来。”
背对着他们的伏特加对离开这里求之不得,没吩咐他又不敢乱动,如今有逃离的机会连忙尴尬点头。
“是,大哥我这就去。”
待脚步声完全消失后,琴酒这才松开对江川上的钳制,从地上站起身,打理自己。
江川上身上没有一处脏的地方,除了衣服有微微褶皱外,头丝都没乱。
琴酒倒是不好了,他后背全是土,尤其是头。
一头银白色的长最难打理,他只能一点一点的抖。
江川上把他的帽子捡起来时,看到的就是冷酷杀手在抖头的一幕,笑了。
该说不愧是反差萌吗?真可爱。
他唇边立刻漾出浅笑,拿着帽子向琴酒走近,“我以前也有这么长的头,但太难打理了,我就把头剪短。你一个杀手,怎么留这么长的头?”
正在揪着尾粗鲁梳理的琴酒手又是一顿,毫无情绪地斜睨江川上一眼。
“留就是留了,没有理由。”
“哦,好吧,”江川上遗憾的点头,静静看着他拍头的举动,突然勾唇戏谑一笑,“我这刚好有把梳子,你要吗?”
“……”
琴酒动作没停,在看到江川上唇边一直挂着笑时,总感觉他没安好心。
于是没说话,只是把左手伸了出来。
意思很明显,他要。
江川上随即从空间中取出一把玉梳,不加遮掩的在琴酒面前空手露出。
他空间里藏货格外多,几乎什么都有,古琴珍宝书楼等洋洋洒洒占了大半,都是他的藏品,几把梳子也是个顶个的材料上等。
如今这把凤犀角便是其中之一,通体翠绿,握在手里的感觉也圆润如玉,滴水般清透。
放在江川上手里也相当好看,特别显眼。
琴酒看着江川上手里突然多出来的梳子,眼眸里都划过几分深思,有疑惑但未表露。
这样最好,江川上就喜欢这种不该问别问的识趣,心情好地拿着它在琴酒面前晃了晃。
“喏,梳子,不过…得我给你梳。”
琴酒怀疑地看向他,确认这就是他的不安好心,语气深深道:
“……你不像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倒像个会折腾人的娇气主,常年位居权重的上位者。
剩下的琴酒没说。
琴酒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警觉力,在最近与川上富江的三番五次交手中,就早已经判断出川上富江身份不简单。
他性格看似慵懒淡漠,但实际上却对人或者事有种强烈的掌控欲,所以从来都是游刃有余。
更何况他容貌昳丽,漂亮得过分,没有过强的武力傍身他会早早枯萎,而不是像现在绽放的夺目,浑身散成熟的靡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