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月国那边来信了,应该是和陈路有关。”
顾景之眸光落在竹筒上,伸手接了过来。
看过里面的信件,他神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陈路出什么事了?”安其晟瞧着他神色突然变了,忙问道。
顾景之此时已经不想说话,只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安其晟接过纸条快看了一眼,不由也僵在了原地。
陈路死了?
他抬头朝顾景之看去,男人沉着脸,下颚线紧绷,眉宇间染上了忧愁。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去的。”
灏月国虽然内乱,却始终兵力强盛,皇宫更是龙潭虎穴,哪是这么容易闯的?
“陈路是自愿的,除了想治好将军,他也想把这个毒研究透彻。”安其晟浑身微颤,双手也不由攥紧。
只是,陈路是最了解将军所中之毒的,如今他就这样走了,将军又该如何?
不敢深思,他再次开口,“陈路的后事,我会安排妥当,将军放心。”
顾景之点了下头,眼神空洞,像极了一具失了魂魄的身体。
安其晟眉心皱的极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将纸条处理了,便退了出去。
顾景之颓废的靠坐在太师椅上,久久没有回神。
思绪清晰后,便当做什么事也生过一般,继续处理一些不急的要务。
下了值,顾景之回了府里。
郑瑜将昨日顾景之确定好的锦袍取了过来,整齐的摆放在屏风后面的圆桌上。
顾景之瞥了一眼圆桌上帝释青色的锦衣,却没有要换的意思。
郑瑜瞧着顾景之半天没有动静,凑了过去,“爷,属下伺候您更衣?”
他躬着身子,等了半天,仍然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问道,“侯爷,这个时辰是不是该去接林小姐了?”
大概是提到林筱月,顾景之此时才有了反应,声音低哑,“你先出去吧。”
郑瑜道了一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顾景之起身将衣服换好,正要去外间,只觉胸口一阵隐痛,他忍不住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捂着胸口。
才一瞬,他浑身冷汗直冒,疼痛由胸口弥漫,直至全身,搭在桌面的手不由攥紧,接着全身痛的颤抖起来,头上的汗密密麻麻往下流,聚成一颗颗透明经营顺着脸颊一路划下。
疼痛如万蚁蚀骨,他忍不住嗤笑,“人果真是不能贪婪,有些人注定就是我不配得到的。”
钻心的疼痛下,顾景之最终失力从鼓凳上摔了下去,连带着桌上的托盘一同掉在地上,出“哐当”的响声。
郑瑜闻声从外间快步走了进来。
顾景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府医在他身旁施针,郑瑜则立在府医的身后。
“侯爷之前病都是半年一次,这次不过三个月,怎么就?”郑瑜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问道。
府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侯爷的毒越严重了,如果还不能找到解毒的法子,只怕以后病时间会越来越密。”
“血玉不是可以压制毒性吗?”
侯爷中毒这件事,郑瑜也是最近才知道真相的,以前只知道侯爷会病,那时候只以为是什么遗传病,并不知道是中毒了。
“正因为血玉可以压制,所以侯爷此刻还能安然无恙,但是血玉毕竟不是解药。”
听到两人的对话,顾景之缓缓睁开眼睛。
“侯爷……”俩人见躺着的人终于醒过来,忍不住唤了一声。
顾景之费劲力气,缓缓开口“林……”
话还没出口,郑瑜便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接话,“侯爷放心,林小姐那里属下已经派人去打过招呼了。”
顾景之知道郑瑜有分寸,又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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