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让你看得人呢?”翁嘉琪在病房里对着护工大喊大叫,一点儿也不复刚开始的优雅和从容。
“对不起,太太,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护工可怜巴巴地道。
“废物,快点去找,找不到你的工资一分也别想拿。”
暑假来临,周跃进挂断电话,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给汪春兰争取了外交部驻外的机会,没想到汪春兰家里出了事情,她最近一直没在学校,学校也无法通知到她。
好在汪春兰家的地址他那有,翻开实习学员档案袋,记下地址,周跃进就出了。
“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表情阴郁的壮实男人,上下打量着他。
“你好,请问汪春兰住在这吗?”周跃进礼貌地问。
“你是谁?找她做什么?”纪刚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客气。
“我姓周,是汪春兰以前的同事。我是来找她谈谈她的新工作的。”
“哦,原来是春兰的同事。”听到这话,男人板着的脸上硬挤出了笑容,热情道“她现在不住这里了,我领你去她新的住址。”
“谢谢。”
来到汪春兰的家,周跃进默默感叹着这家庭条件可真好。
别看他这个职位,家里也不过两室两厅,儿子睡一间屋,女儿和夫妻俩睡。
得知来的是汪春兰的同事,牛迎花强笑着把周跃进迎进屋里。
其他人都回去了,就留下牛迎花一个人待在这里照顾女儿。
“春兰,你同事来了,快出来。”牛迎花站到卧室门口,对坐在圈椅上呆的女儿道。
周跃进打量着宽大的客厅,墙上挂着的照片吸引了他。
纪刚拿起水壶沏了一壶茶,也跟着周跃进看着墙上的照片。
很少能看到苏红军笑的他一见到两个人春风拂面的笑脸就忍不住落了泪。
周跃进心里一惊,看这两个人神情都是一脸哀伤的样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汪春兰的丈夫出事了?
在看到汪春兰出来的时候,周跃进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像是快要失去生命力的白莲一样,虽然仍然美丽但萎靡不振,看一眼就觉得悲凉。
汪春兰嘴角微勾,像是很难维持,笑没有达到眼底,对着周跃进道:“原来是周主任,您快坐。”
华国人就是这样,就算是再悲伤,在外人面前还要保持一副礼貌客套的样子。
“刚哥,你也坐。”
“来,先吃点水果。”牛迎花快洗了几个桃子端到了沙前的茶几上。
通过交谈,汪春兰得知了今年下半年有一个派遣多名外交人员去驻外国大使馆的消息。
周跃进的意思是让她填个申请表,他给她报上去。
对于周跃进能推荐自己,汪春兰很是感激,但她现在不能出去,她还在等,等苏红军的消息。
“不好意思,周主任。”汪春兰没有考虑就回绝了。
旁边的纪刚有些着急,虽然他不懂驻外工作人员是干什么,但这绝对是个好机会。爱屋及乌,他也想汪春兰的未来越来越光明,而不是一直沉寂下去。
牛迎花听不懂,但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也明白出国对于大多数国人来说是种渴望,而且这还是国家派出去的,有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