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而归的访问团带着满腔的欣喜要回国了。
站在机场上,汪春兰和绿蕾娜抱了抱,像多年前一样,不过这次送别和离开的人反了过来。
“相见总是短暂的,很遗憾没有带你参观这里。”绿蕾娜低落地道,自认为没有尽到东道主的职责。
在她的想象中,汪春兰来了之后,她们会去逛街,美容,做新型,逛她家的庄园,分享她花园里的花和果实。
去歌剧院看两场精彩演出,去马戏团看狮子表演,去儿子的大学看看不同的校园环境和文化。
可惜,以上都是想象,汪春兰来了之后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就是两人见面也需要第三人在场。这让她像茶壶里倒饺子,空有一肚子想法却一个也实现不了。
之前她写信极力劝说汪春兰来米国留学,换一种环境生活,汪春兰回信时却写着故土难离。
这让她既头疼汪春兰的固执又佩服她的品性。同时也很庆幸自己的朋友是一位不贪慕虚荣和富贵的人。
“以后这样见面的机会很多,有可能多的让你感觉疲惫。”汪春兰安慰道。
“我永远不会疲惫,因为我知道你有多忙。”绿蕾娜笑了起来,“我再次建议你来这里留学。”
“等我空闲时可能会考虑。”汪春兰依依不舍地和绿蕾娜再见。
回去的时候,汪春兰仍然和赵副部长邻座。
“我听你的朋友劝你出国留学,为什么不考虑呢?多好的机会。”和外国人打交道多了,赵副部长也能听懂部分英文。
“这个可能和我的性格有关,我喜欢待在熟悉的地方。”汪春兰半真半假地道。
“你还年轻,应该多出来走走看看,不止是留在国内能报效国家,出来学习达国家的长处也是一样。”
“你看我,每次出来都有新的现,从住宅到经济到社会结构,我们都可以从中汲取有利于我们的地方来学习。”
“为什么要开放?就是要我们与外界互相交流学习,这也是总工程师对你们年轻人的期望。”
赵副部长说这些话也是看到汪春兰和人交往的能力,看似平淡实则让人印象深刻。
在交际方面让人有着天然的好感度,如果把汪春兰放到国外或许能挥更大的作用。
像这次,如果不是有汪春兰的几个朋友,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地拿到生产线,争取到大量的外资投入。
汪春兰没想到赵副部长也建议让她出国留学,她认真地道:“赵部长说的是,我会仔细考虑的。”
“你的朋友是真心为你考虑的,很不错。”赵副部长夸赞了绿蕾娜一句,很难想象仅仅相处十几天的两个异国女性能结下深厚的友谊,这份友谊一直保持的很好。
回国后的汪春兰有两天的休息的时间。
她先去了厂里,了解了设计师们当前的设计情况,把这次从国外带回来的服装杂志放到办公室里。
哈里斯一毕业就飞回美丽国,喊着要继续投资更挣钱的事业,这个服装厂的回报和他想象中的一年资产翻一番相比太慢了。
他就是懒得管,反正钱投入了,有汪春兰他们看着,稳赚不赔。
飞回去半年了也没听到要回来的消息,汪春兰无所谓,但徐长青这位北门县的副县长却着急起来。
徐长青同样拒绝了留学,他的京大学历足够他在仕途上打拼了,所以他选了一个稍微差了一点的县做副县长,就等哈里斯来投资给他带业绩了。
同时他还想着让汪春兰在北门县开一个服装厂分厂。
这段时间他打电话给两个人,结果一个忙着吃喝玩乐,一个忙着工作,没有一个让他顺心的。
汪春兰在纪刚那里得知徐长青找她的事情,给他打了电话回去。
听到徐长青的想法,汪春兰表示要和哈里斯联系了才行,毕竟厂子最大股东是哈里斯。
越洋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听,汪春兰就放下了,看看时间,估计人在美丽国的哈里斯还没起。
哈里斯确实还在睡觉,昨晚和朋友去参加音乐节玩的太嗨,睡得太晚,听到客厅的电话,迷迷瞪瞪想起来却没有成功。
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哈里斯才慢腾腾地起来回拨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喂,哪位?”
“之前是谁打得我的电话?”哈里斯问道。
听出是大老板的声音,纪刚赶紧道:“老板,是汪设计师打的,有事要和你商量。”
哈里斯精神一震,忙道:“那就让她接电话。”
“汪设计师回家了,她说明天过来再给你打过去。”
“那好吧。”说完,哈里斯就啪地把电话挂了。
哈里斯仰面半躺在羽绒沙上,他在考虑要不要去华国,在那里的四年,如果没有他老爸的钱,找不到对象的他是绝对待不下去。
回来疯玩了这么久,也该办点正事了,而且答应了徐长青投资的计划,他不能就这样失信于兄弟。
上一个星期,徐长青还告诉他了一个机密,苏红军失踪了,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他那可怜的同校同学兼事业伙伴,她本来就够伤心了,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她独自辛苦的工作。
等到了汪春兰的电话,哈里斯听到徐长青想要他们在他所在的县建服装厂分厂的事,哈里斯不紧不慢地道:“我这两天就回去,等我回去后详谈。”
哈里斯这半年时间也不是光玩,他还是考察了几个项目的,这次带着团队回去,就是让他们分析北门县具体适合哪种项目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