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山岳般的巨刃,遮天蔽日,携天地倾倒之势向着两人压来……漻清在,自然有着兜底的能力,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云璃自然也会放肆一些的动手…
这一击下去,漻清不敢说能不能轰碎地核,但其斩落地面之后掀起的冲击绝对足够清洗地表,下绝地纪可不是说说的,那是真有这个威力。
天外陨星撞击地表不过如此。
看得出来,云璃是真动杀心了……
倏地,镜流感应到杀气的刹那便是进行了回击,执剑转魄,天河泄梦一气呵成,想要以此抵挡这一斩击的威力,这样的剑势她也能够做到,甚至更胜一筹,真正斩落星辰不在话下。
但她绝没有硬抗这一击的能力,被其击中之后无非就是灰飞烟灭的湮灭的下场。
现在罗浮的年轻人挺不错啊……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了,看来云上五骁走后,罗浮依旧人才辈出。
镜流的心中想的轻松,还有闲情想想罗浮的境况,不过实际上,这一仓促的拔剑回击所斩出的剑气完全抵挡不住,略微阻挡片刻之后,烟消云散,世间不复存痕迹。
冰晶幻灭,破碎如镜,化作点点晶莹。
“你?!还不出手?”
“试试自家姑娘的本事……看来不错,不过接下来有些麻烦。”
巨刃依旧落下,刹那时间使得镜流来不及说出第二句话,预想之中的冲击全然消失,一切威势化作虚无的泡影,碧绿的芒光凭空浮现,生机勃……漻清的手中出现了一朵永不凋谢的白昙,他拿着花,静静望向向他本来的云璃。
“怎么做到的?”镜流看不懂,看不明白,这就是令使的境界吗?
“丰饶的本质是生命的权柄,赐福与剥夺仅仅是一念之间…药师无私只知赠予,而我有请,生命的权柄我以掌握大半,世界万事万物于我眼中都是生命,唯有有灵与无灵的区别,既是生命,那我便有剥夺的权力,剥夺无灵剑威的‘生命’,化做一朵具有其‘生命’的花……很简单的。”
“……”镜流突然有点庆幸当初进攻罗浮的是倏忽,而不是漻清了,要漻清来打仙舟的话,这还怎么玩?除了元帅本人,其他人都可以束手就擒了吧。
和镜流解释完,漻清便是不再理会这个冰冰冷冷,只有些颜值的老女人,他还要安抚自家年轻可爱香香软软的小云璃呢。
他觉得云璃应该挺好安抚的吧?
……
“漻清!!你放开我!放我下来,今天我砍死这个通缉犯,不然,不然我…我,我就咬洗你。”被漻清抱着的云璃张牙舞爪的,一只炸了毛的家猫,自家的铲屎官要被拐走了,怎能不生气?
“她竟然!她竟然挑你的下巴!怎么敢的哇!我都没有做过!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我不砍,符玄姐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坏女人的哇!”
镜流饶有兴致额看着云璃,全然没有因为刚才自己与漻清些许暧昧的姿势而感到害臊,都一千八百岁的人。
“这也是你家孩子?”镜流冷着脸,很是腹黑的说。
“我想我说过,这是我未婚妻……”
“漻清!放我下来,我非要打死!这个坏女人,不然我心难安呀,什么叫我是你孩子哇,这坏女人就是在嘲讽我小!”
漻清很是听话的直接将云璃给放了下来,只要这小家伙没有要毁灭星球的架势,他也不会拦着这丫头。
云璃被漻清放下之后,直接向着镜流冲了过去,抓起了她的衣襟,若非云璃身高不济,定然是非要把镜流给提起来不成。
镜流用力想扒开这云璃的手,但是却有些惊愕的现,以她的气力确实丝毫不能移开手里的手半分,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了,除非动用命途的力量…虽然她知道自己是疯子,但不是傻子,若是敢动用命途的力量的话,可有她好果子吃。
虽然抓着镜流的衣襟,但云璃也没真打算把镜流给怎么样,总不能把她给打杀了?就算打杀了也没用,只要没有死透,漻清将其复生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最终的抉择还是要取决漻清。
“漻清…”
被云璃点到名字后,当事人立正了,收起了嬉皮笑脸,主动开口解释道:“这是给你们找的剑术师傅,罗浮仙舟前代剑镜流,交符玄怎么运用命途的力量,教你怎样活用剑技。”
“说实话!我要听的不是借口!”
“这人长的好看,想要养着当一个花瓶摆着。”十分实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云璃松开了镜流的衣襟,有些诧异的看向漻清,像是第一天认识这家伙一样,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
就感觉漻清病了似得,云璃瞬间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漻清的身上,瞬间不管镜流了,走到漻清的身边,抓着他的身子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丰饶令使还会得失心疯的吗?
检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漻清有什么问题,云璃沉默了,不断在两人的身上打量着,最后拉着漻清直接走了,留给镜流一个略带挑衅的白眼,一副有本事就和她抢的神情。
云璃觉得这反正不是漻清的问题,定然是镜流不知是个什么种类的魅魔,离远一点就好。
镜流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谁会和一个小姑娘抢男人,仙舟人寿命虽长,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在意年龄差的好吧?
不是谁都可以对着比自己小几百岁的异性的下手的,何况是她这种隔了千岁的年龄差。
不会吧?不会有这样的人吧?
她只是好奇,好奇这个身为丰饶令使的男人是怎么知道她内心之中这么多想法的…她可从未和外人交谈过,特别是那句……踏过虚陵众妙之门,获得永眠。
安心的永眠……才是她真正的夙愿。
至于斩下天上的星星,那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的必要过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