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老家,存在着一个极为可怕的习俗。小孩夭折后不能入祖坟,大一些的孩子要么找个地方掩埋,要么烧掉,而小一点的孩子则会被直接扔到河里,任河水冲走。也正因如此,那些扔孩子的地方往往被视为极阴之地,常常有诡异之事发生。
那是2010年,我正在老家县城上高中。我长相平平,成绩也一般,可不知为何,校花竟说要与我深入交流。那天放学后,我们在校园的角落里说了好一会儿话,等我反应过来准备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刚走了没多久,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这雨虽不大,但也足够让我变得狼狈。路过一座大桥时,为了不被淋湿,我没有继续沿着公路前行,而是朝着桥下的桥洞子骑去。这个桥洞其实我和同学们以前经常走,因为这样能节省不少路程。可今天不同,只有我自己,而且还是晚上。
刚一进桥洞,我就察觉到了异样。桥洞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了许多,一种莫名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心里有些害怕,只想骑快点,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当我骑到桥洞中间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向前一看,只见桥洞边上摆放着一堆奇怪的东西。再靠近些,我才看清这里居然有一个牌位,牌位前面还摆着一盘水果,一堆烧过的纸灰,纸灰还在微微冒着烟气。在农村,烧纸祭拜这种事很常见,但今天既不是逢年也不是过节,突然遇到这样的场景,我心里顿时有些不爽。我加快了速度,使劲儿往前蹬自行车。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抬头向前看时,发现桥洞的出口仿佛一下子变得非常遥远。我心里开始发慌,脚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速度也更快了。可这时,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我的自行车突然变得极为沉重,就像是在爬坡一样,每蹬一下都非常吃力,而且那种沉重感还在不断加剧,自行车几乎就要停下来了。
我被吓得直冒冷汗,脑海里下意识地闪过一个念头:这八成是遇到脏东西了。就在我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的桥洞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很多婴儿在哭,既尖锐又刺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几乎能感觉到他们正在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
我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那些婴儿的哭声很快就像贴到了我耳边一样。我感觉后背上越来越重,就好像有十几个孩子趴在我身上一样。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可身后竟然什么都没有。就在我回头看的时候,车轮子不小心压到了一块石头,我连人带车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我忍着疼痛从地上坐起来,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仅存的一点勇气瞬间崩溃。只见无数个小婴儿正尖叫着向我扑过来,他们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恐怖,眼睛里透着诡异的光。就在他们即将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一切应该跟那个牌位有关。
于是,我踉跄地跑到牌位前,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我一边磕,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还年轻,小花很好看,我想娶她,求你们让我回家吧。”没想到,这一番话还真的管用了。回头一看,婴儿的哭泣声渐渐消失了,桥洞里的温度似乎也升高了。我转头再看,桥洞出口就在前面不足10米的地方。
当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跨上自行车用力蹬了起来。10米的距离,我不到两秒钟就冲了出去。到家之后,因为怕妈妈担心,我原本不想说这件事。可没想到还没进屋,就被妈妈给叫住了。她问我后背上是怎么弄的,我回头往身后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我的后背上居然有好几个黑色的手印,像是沾了纸灰后印上去的,而且那些手印都非常小。我吓坏了,只能把桥洞里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妈妈。
后来听妈妈说,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夭折的小孩进不了祖坟,大多都被扔在桥下,被水冲走。或许我今天遇到的,就是那些可怜又充满怨气的孩子的灵魂吧。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轻易走那个桥洞了,哪怕绕路,也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恐怖之事。
这件事就像一个阴影,一直笼罩在我的心头。每次路过那座桥,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或者加快骑车的速度,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那个可怕的夜晚,那些婴儿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存在着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但这次的经历,实在是太过真实和恐怖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长大,离开了老家去外地求学、工作。可老家的那个桥洞,以及那一夜的遭遇,却始终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之中。有时候我也会想,那些夭折的孩子是多么的可怜,因为习俗的原因,他们死后不能安息,还在世间游荡。也许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生命,无论是生者还是死者,而那些不合理的习俗,也应该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被摒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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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聊天时,无意间说起了这件事。朋友们有的觉得我是在讲故事,是为了吓唬他们,有的则半信半疑。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夜的经历是多么的真实,那些恐怖的感觉至今都能让我心有余悸。
后来,我也有过几次回到老家的机会。每次回去,我都会去看看那座桥,那座见证了我恐怖经历的桥。桥还是那座桥,桥洞也依旧在那里,只是我再也没有勇气走进那个桥洞了。我想,有些记忆,就像一道深深的伤痕,虽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淡,但却永远无法真正地消失。
我曾经也试图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当时的心理作用,让我产生了幻觉,也许是桥洞的特殊环境造成了一些错觉。但无论如何,那一夜的恐惧是真实存在的,那些小婴儿的哭声仿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在外地的日子里,我也经历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有快乐、有悲伤、有成功、有失败。但每当我遇到困难或者挫折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一夜在桥洞中的遭遇。与那种恐怖相比,生活中的这些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强地面对,就像那一夜我最终从桥洞中逃脱出来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也从一个青涩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大人。但老家桥洞的那个秘密,却始终像一个未解之谜一样,隐藏在我的心中。我知道,那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一段无法忘怀的经历,也是一个永远无法被真正解释清楚的谜团。
也许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老家,再次站在那座桥前,去寻找那一夜的答案。但在那之前,我只能将这个秘密深深地埋在心底,让它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段独特的回忆,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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