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鼎之被温彦钊一路揪着耳朵,带回学堂内院时。
百晓堂堂主姬若风也将温彦钊毒杀数千甲士、大败浊清大监的事传遍了天启城!
天启城内,无论贩夫走卒、镖师武夫,还是公侯子弟、门派师徒。
“温彦钊”这个名字,成了现在天启城中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
天启城,皇宫,平清殿。
“陛下!温彦钊毒杀千余皇宫禁军,悖逆朝廷!他居然敢公然对抗旨意,包庇钦犯叶鼎之!”
“请陛下治温彦钊死罪,诛其九族,褫夺温家岭南伯的爵位!”
“陛下,温彦钊公然对奴才出手,这岂不就是在挑战陛下的天威吗?”
……
浊清此刻已经狼狈地回到皇宫,将刚刚发生在景玉王府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呈报给太安帝。
萧重景此时正与一名内侍太监下棋,听完浊清所言……心中一惊!
“吧嗒!”
失手将刚刚举起的黑子砸在棋盘上,惊得与他对弈的那个内侍太监,赶紧俯身跪倒在面前。
萧重景脸上像是镀了层灰,对浊清刚刚的话不置可否。
他重新捡起那枚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
随后直起身来,眼神看向跪在殿内诚惶诚恐的浊清:
“以怨报德,孤真是看错他了……”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那是惨死的甲士要厚恤他们的家人!”
萧重景的声音很轻,浊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重重叩了个头:
“老奴代众将士,谢陛下天恩!”
萧重景没去看他,站起身来走到大殿门口,望着西南方向若有所思……
此刻,他心乱如麻,明明是要将温彦钊视作棋子,用来制衡李长生。
但令他万没=难想到的是,温彦钊居然为了一个叶鼎之敢公然对抗朝廷!
“派去温家封爵的人马现在到哪里了?”
萧重景思虑良久,终于还是把主意打在了岭南温家上。
浊清赶紧应道:
“回陛下,四天前浊洛便带了一队人马启程了,若是每日行进二百里,估计明日午时也该到岭南了!”
萧重景点点头,又开始摩挲起他的玛瑙扳指:
“温彦钊毒杀皇宫禁军,自然要降罪与他,但李长生马上就要进宫,他我们眼下最棘手的人!”
“眼下第二道门国师齐天尘已经在宫门守候,浊清啊,你可是孤的第一道门!”
“若是没什么大碍的话,快去准备!”
浊清心中叫苦不迭,刚与温彦钊厮杀险些丢了性命,现在又要面对那个怪物一样的李长生!
皇命在身,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老奴遵旨!”‘
浊清俯身长揖,随后退了出去。
萧重景朗声对内侍太监道:
“孤要去紫宸殿,会会这个天下第一!走……”
内侍太监闻言立刻捏起尖细的嗓子高声道:
“陛下有旨,起驾紫宸殿~”
……
李长生自学堂出来后,自学堂东街,优哉游哉一步一晃地逛了起来。
直到看到自景玉王府中凌空揪着叶鼎之耳朵的温彦钊,正朝着学堂方向飞掠而去……
“臭小子,我在下面!”
李长生刚从旁边酒肆中打了壶酒,算好时间抬头朝温彦钊两人喊道。
温彦钊一怔,向下瞅去,只见李长生正从腰间摸索碎银子给酒肆老板结账,好半天也没摸出来!
温彦钊只得俯冲而下,带着叶鼎之落在李长生身边。
“师父!”叶鼎之揉着生疼的耳朵,冲李长生施礼道。
温彦钊显然看出了李长生的窘迫,开口揶揄道:
“呦,这不是学堂李先生吗?怎么……出门沽酒没钱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