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温彦钊与琅琊王在踏入天启城之前,拜为异姓兄弟之事?”
萧重景点点头:“这事,孤早就知道,你接着说!”
浊清压低声音道:
“如今温彦钊悖逆朝廷,犯下大罪,如果不赶紧掐灭这个苗头,再过些时日,他便是第二个李长生!”
“老奴听闻,他与琅琊王素来交好,不如此次唐门之行,就让琅琊王前去劝说他归顺朝廷。”
“想必以琅琊王的机智与权谋,定能让温彦钊收起锋芒,不再与朝廷作对。”
“陛下也可以降下一道恩旨,宽恕了他的罪行,也向世人昭彰,陛下的宽宏大量!”
萧重景听完浊清的一番话后,眉头蹙成一团,久久不语。
浊清的心思,可谓昭然若揭——
他本就倾向于青王萧燮,力图扶持他登临大位。现在让琅琊王萧若风去制衡温彦钊,也是个里外不亏的好算计!
此事若是成了,浊清献策有功;
此事若是不成,也是琅琊王萧若风有孚皇恩,出师不利!
定然会让太安帝不悦,从此对他不再像先前那般宠信。
萧重景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眼下身边实在是无可用之人!
一个青王,一个景玉王都是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纨绔皇子。
萧家血脉传到这一代,只有一个萧若风人品才学武功,出类拔萃,堪当大任!
对于储君之位的抉择,太安帝心中也是有些踌躇不定。
“唉……浊清啊,孤承认你这个办法,是眼下最可行的办法。”
“不过,孤还想提醒你一句话,不要把算盘打得太明显!”
“青王虽然对孤忠心可佳,但他仍旧青涩鲁莽,暂时还难当大任。”
“风儿虽然年纪最小,但是历来交付给他的使命无不完成的很令孤满意。”
“你……懂了吗?”
萧重景语气一如平时,但其中的话却是带着十足的敲打之意!
浊清诚惶诚恐:
“陛……陛下,老奴万死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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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岭南,温家。
这日卯时初刻,天色刚刚亮起,温家祖宅便有个一身藏青色劲装的少年郎叩门。
管家开门一看,来者手持一张帖子。
“伯伯,在下是唐门座下弟子,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给温家送下个月试毒大会的拜帖!”
管家温六叔赶忙接过拜帖:
“呵呵,原来是唐门弟子,快请到内院一叙,我这就去禀报家主!”
谁知那个少年将拜帖交付之后,抱拳一笑:
“多谢伯伯,不用麻烦了,在下还有别的事,就不叨扰了,告辞!”
温六叔刚要挽留,谁知那少年身影一闪,早已施展轻功离去。
原来这少年自唐门出发之时,唐怜月再三叮嘱,拜帖送到即刻返回。
万万不可踏入温家大门,更不能在温家饮茶吃饭。
唐怜月知道温壶酒的德性,虽说不会为难小辈,但是万一被他下了什么奇毒归来,唐门威名可就要受损了!
温六叔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暗自嘀咕:
“这孩子怎么走的这么急啊,我们温家的茶水又没毒,怕什么……”
说完,温六叔疾步奔入正堂,将试毒大会的拜帖交给了家主温临。
……
就在此时,房间内的温彦钊手里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