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薛道承,死到临头还在用你们衙门内的那套东西来吓唬我?”
“莫说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府台,就是当朝太师惹了我顾剑门,一样得死!”
薛道承这么多年府台当下来,从顾家和晏家敲了多少竹杠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只要自己这个五品府台的身份,往桌面上一摆。
无论是当初的顾洛离,还是晏别天,都会将他奉为上宾,除了好酒好菜招待,还有大把大把的黄白之物!
仿佛自己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什么江湖豪侠、什么柴桑望族,都是狗屁。
什么都大不过那本所谓的《北离律法》,却不成想,今天顾剑门居然无视了这一切!
放下武器,北离律法会保护你!不好意思,今天被逼无奈的顾剑门要放下律法,拿起武器保护自己的家业和族人了!
“狗官,除了搜刮柴桑百姓和欺压良民,你还会做什么?”
“死!!”
顾剑门不想继续浪费口舌,月雪在空中划出一左一右两道森寒剑气……
薛道承被斩成了四段,死前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抬手将那顶官帽给勉强扶正了。
“我的天,杀人就杀人,你搞得那血腥干嘛?”
温彦钊身形从空中直坠而下,落入府衙后堂。
看着碎成一地的府台大人,他掩着鼻子吐槽道。
顾剑门并不想理他,淡淡回了句:
“当时也不知道是谁,一剑把天外天陈长老劈成两半,肠子都挂在我家桂树上了!”
温彦钊翻了翻白眼:
“不是……这事你还记得呢?”
顾剑门收起月雪,抬脚走出后堂:
“你的救兵呢?别告诉我现在只有自己回来了!”
温彦钊呵呵一笑:
“急什么……我的脚力两个时辰便可返回,但是镇西侯的破风军得天黑前到!”
“先跟我去府库,轻点一下税银,把你们顾家这些年被狗官贪了的那份拿回去,剩下的我都要交给百里爷爷!”
顾剑门有些疑惑地问道:
“都交给镇西侯?这可是烫手的山芋,你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温彦钊摇头笑道:
“这你就别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顾剑门自顾自走向正堂,嘀咕道: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还有……你走时候说的让镇西侯来镇压我这个叛逆狂徒是什么意思?”
温彦钊跟在顾剑门身后,摇头晃脑地道:
“柴桑城狂徒顾剑门杀害朝廷命苦,掠夺税银!镇西侯率兵镇压,截回税银保境安民!”
“听着~多么的顺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