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曲既成,众才情上佳的美人略作调试,便在贾琏面前展示。
同样是琴箫合奏。顾青衣三人伴乐,沈盼儿独舞。
当记忆中熟悉的旋律响起,伴随着沈盼儿的即兴起舞。现代的音乐以一种原汁原味的古风演绎而出,带给略有恍惚的贾琏,以听觉和视觉上的完美享受。
又因美人们各司其职,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上座无所依,便对着左右的侍女一招手。
此时殿内除了贾琏自带的香菱之外,另有顾青衣四美各自的侍女共四名。
当然服侍顾青衣等四美的人并不只这四人。只是这四人分别是她们从江南带到京城来的小姐妹,论才貌或许比不得她们自身,但也远不是贾家普通丫鬟可比。
因此举凡贾琏过来,沈盼儿等人也几乎只安排她们几个入场伺候。
她们也是服侍惯了贾琏的,看见贾琏的示意,俱都盈盈上前。
也不用人吩咐,其二人委身于地,一左一右给贾琏捶腿。另外二人则跪上长椅,分侍肩臂。
贾琏目光一扫这几个轻柔俏俾。看年纪和她们各自的小姐差不多,都在十四五到十七八之间,正是青春少艾模样。
以前贾琏的目光都在顾青衣等人身上,倒是未太留心她们这几个侍婢。此时细细看来,这几个小丫头也是个个轻盈苗条,容貌俊秀,颇具灵动之姿。
放在别的府邸,大抵也是能够引得各自老爷心痒难耐的小妖精数枚。
而贾琏除了对顾青衣的侍女小紫略微熟悉一些,其他三个却连名字都区别不清。
此时觉得左边的小侍女唇红肤白,眉目清俊,尤胜旁人。心念一动间,不由挑起她的小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侯爷的话,奴婢叫小蓝。”
“小蓝?”
贾琏觉得诧异。他虽然对这几个丫头不熟,毕竟是见过多次的,大概知道她们谁是谁的人,也隐约听过她们各自的小姐使唤她们。
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这个名儿。
似乎看出贾琏的诧异,名唤小蓝的丫头有些害羞的道:“奴婢原本不是这个名儿的。是盼儿姑娘和几位姑娘说,我们几个的名字乱糟糟的,倘或侯爷问询,一时半会也记不清,索性不如改些好记的。
所以,除了小紫之外,我们三个都新改了简单的名。按照‘蓝紫青绿’的顺序,分别叫小蓝,小紫,小青,小绿……”
小蓝念着这几个名字的时候,声音越说越低。显然,是觉得过于浅白简单,不甚动听。
贾琏却笑了起来,知道这又是沈盼儿讨巧的新意。
难怪这叫小蓝的丫头,除了身上穿着天蓝色纱衣,连胸襟开合处露出来的小小抹胸,也是崭新的蓝色绸衣。
再观其他三个小丫头,果然是各着紫青绿为主色调的衣裳。
不得不说,这样分辨起来确实很容易。
而且这所谓的蓝紫青绿大概是按照她们各自小姐的齿序排列的。
贾琏自然知道,他带回来的四个美人,从齿序来说,歌喉动听的金陵歌姬万绮云居长,顾青衣次之,沈盼儿再次,“小杨玉环”魏诗诗最小,今年才不过十五岁。
显而易见,这小蓝是万绮云的侍女。
看了场中起舞的沈盼儿一眼,正对上沈美人的嫣然巧笑,贾琏面上的笑意不由得浓郁几分。
兴之所至,左手一伸将身边的小蓝丫头揽入怀中,试享其新鲜稚嫩的玉质柔体,及其情动之后的细喘娇音。
他穿衣入绸的手上动作,正用心演绎乐曲的顾青衣等人或许没大注意,但是对于环绕在他身边,将大多数注意力都投在他身上的其他三个侍女来说,却是一分一毫悉数收入眼中。
她们的小脸俱都红红的,眼中流露出既羞臊又艳羡的神色。
一时曲终舞罢,沈盼儿妖妖巧巧的行了过来。
见状,小侍女们都自觉退下,眼睁睁看着沈盼儿毫无顾忌的投入贾琏的怀中,占据了方才小蓝的位置。
“侯爷,人家跳的怎么样?”
“不错。”
“只是不错啊……”
沈盼儿撒娇,倒也没有追着不依。善舞的她,岂能不知真正精彩的舞蹈都是需要根据音乐好好设计编排的。
像这样即兴而舞,其实更多的,不过是让贾琏欣赏她优美的身段而已。
因此嬉笑间,一只素手不断地在贾琏胸膛间抚动,惹得贾琏的手回应式的捉住她一边软腻酥香之后,其嘤咛一声。
如丝媚眼回了贾琏几眼,忽然凑到贾琏耳畔,笑道:“方才看侯爷对绮云姐姐的小蓝丫头十分钟爱的模样,难得今日春光又好,侯爷何不将她收用了……”
她的声音不算低,在场的大多听见了。
万绮云等人如何反应且不说,边上才刚站稳的小蓝丫头,却是立马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起来。
贾琏没回沈盼儿的话,而是端起面前矮几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又递到美人唇边。
沈盼儿热舞之后本就略觉口渴,见状心里既羞又暖又喜。
暖的是贾琏如此体贴,羞则因这是贾琏所用的茶盏,欢喜之一是可以与贾琏共用一盏,之二则是贾琏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不将她视作低人一等的态度。
因此娇滴滴、羞答答的低头,就着贾琏的手将盏中茶水饮了两口。
只觉得贾琏手捧的茶,都比自己平时吃的茶更香,更甜。
既已解渴,沈盼儿倒也没有再问前话。本来也只是一句试探的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