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冲算是碰了不软不硬的钉子,自己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二位兄长的事情,小弟已经知道了。小弟佩服二位兄长的胆气,换成小弟是断然不敢的。”
“看这本书上说,茫茫东海之上,还有许多奇异小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马绍按住司马裒的手,给司马冲回了这样一句机锋。
“嗐,兄长,有时候那些道士的话,也不能全信,那道士无法是谁给了他好处,他就说谁好话。就和这运粮的淳于伯一样,小弟已经替兄长查明了他把家人都藏在哪里了。”
司马冲也不甘示弱,同样的答非所问,反而把司马绍的兴致勾了起来。
“哦?阿冲,你闲着没事,查一个督粮官干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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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冲见司马绍不接招,继续说道,
“嗐,兄长,你也知道,小弟这个年纪,正是好玩耍的时候,现在走在路上,看见路过的狗,都要踹两脚。何况这个淳于伯征粮,竟然征到了东海王府,小弟就好奇的查了一下。”
“哦?这混蛋竟然敢去东海王府征粮,他是仗了谁的势,得了谁的令。没有打扰到王妃的清修吧?”
“多谢兄长关心,母妃听说长安陷落,去了庙中。”
“那就好。阿冲,你这一查,就只查到他家人住在哪里?”
“兄长,你也知道,很多事情,小弟不便插手,查得太多的话,难免会惹人非议。”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太多,还是等着我开一个合适的价码,你再待价而沽?”
“兄长这是哪里话,咱们兄弟一体,为父王分忧,兄长又是此次北伐的主帅,小弟发现了异常,当然有责任给兄长提个醒。”
“哦?什么算异常?”
“兄长,淳于伯作为丞相府的官,本来应该在建康城里购置宅院,可小弟却探查到他竟然把宅院买到了宣城。这事情,裒兄不会没和兄长说吧?”
“啊,这事,我刚准备讲的,你就先进来讲了。整得我里外不是人。”
司马裒被司马冲当众揭穿,急忙的找补。
司马冲也知道疏不间亲的道理,只是埋了颗怀疑的种子后,就继续追道,
“这倒也没什么?或许是淳于伯觉得建康太吵闹哪,真正让小弟起疑的是,他的家人居然住到了裒兄的一处别院。”
“阿裒,说一说吧,今天你可是让为兄彻底的又认识了你一次。”
司马绍被这句话激怒了,他没想到,自己处处护着的亲弟弟,竟然是刺客身后的捉刀人。
“兄长,这事不是阿冲说得那样子,你听我编……啊,不是,听我解释。这个淳于伯不是要筹集粮草嘛,那么大量的粮草,总不能拿着布匹去一块块的撕给各地的富户吧。”
“这不是正好宣城有铜,沈家的沈充也正好想铸造一批铜币来方便他家的生意。正好这事让淳于伯知道了,他就想用布匹先换成沈郎钱,这样方便去各州各郡买粮。”
“就是这么回事,我才给他找了一个安顿的地方。兄长可不要误会了,他要刺杀你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哦?真不知道吗?”
“真不知道,你不信问朱大人和顾大人,他们两家可是征粮的大户,让他们说一说,淳于伯是不是拿沈郎钱,和他们购买的粮草。”
司马绍看了司马冲身后的二人一眼,二人点了点头,说道,
“世子殿下,确实如宣城公所言,臣等这次收到的,确实是沈郎钱,不是往常的布帛。因为数量不少,特来请教殿下,这钱算是私铸,还是公铸?”
“这钱以次充好,还是偷工减料了?”
“都没有,沈郎钱是近年来少有的好钱,铜好,工艺也好,份量也足。”
“那你们想问什么?”
“臣等想问一问,这样的沈郎钱,一年能产多少,臣等想多换一些,这样做起生意来也方便的多。”
“哦,这事啊,你们直接去找沈充就好了,何必来问我?我难道还能知道宣城的事?”
“兄长,我也不知道啊?铜矿都包给沈充了,他每年固定上交一些银子。再说了朱大人和顾大人都和沈充做了多少年生意了。比我可熟悉多了。”
“殿下,臣等明说了,臣想请宣城公出面,帮着压一压价钱,按市价换的话,这钱就都让沈充一个人赚去了。”
“好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