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点了点头,指着王悦四人,继续问道,
“那刘大人来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将他们三人绑在寺中,还要将长豫也留在这里?刘大人莫非是上山当起了土匪?”
“殿下这就又冤枉臣了,臣这修葺寺庙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请寺庙里的竺法潜大师来给些意见,怕那些地方做错了,唐突了佛祖,反成了坏事。这怎么能说是绑哪?”
“你倒是会说,那他们两个小孩子哪?”
“殿下,庾翼和王羲之的书法写得极为传神,臣请他们来给寺庙里写一些字,这不算是罪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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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难道刘大人忘了,他们三人还长着嘴吗?你们说,是这么回事嘛?”
三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认下了刘隗的说法,反累得司马绍不好在借题发挥,只能狠狠的瞪了三人几眼。
“殿下,既然臣没有什么罪过,也就不耽误殿下兄弟叙旧,回府办理公务了,告辞。”
刘隗竟然领着刘佣、王袖先开溜了,独独把司马冲这一伙人留下。
刘佣还追上去询问,
“伯父,咱就这样走了?咱不是还有一道埋伏嘛?”
“住嘴,难道你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咱们的死士都亮出来?刚才竺法潜三人为什么替我说谎,还不是有咱们的死士埋伏着,他们不敢把咱们逼急了?”
“伯父,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把两个殿下一勺烩了,这样咱们郑家的地位不就更稳了?”
“糊涂,你以为我不想啊?世子为什么要给我看度牒,就是告诉我,长干寺里的事情,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现在咱们要是还不走,马上就会有丹阳郡的衙役来抓咱们了。”
“抓咱们?抓咱们什么?伯父刚才不是说咱们是修葺寺庙嘛?”
“那些带着强弓硬弩的死士怎么讲?一旦被发现了,你猜郑妃和王爷会不会来保我们?还是会和汉中李家一样,让他们永远闭嘴?”
“伯父,你是说屠了汉中李家全家的是……”
“是什么是,你们俩从今天起,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长干寺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
刘隗的突然撤走,把来帮忙的司马冲架到了火上。
看着被缴械了府兵,司马绍问道,
“怎么?你也是带兵来修庙?”
“兄长,这些场面话,你我兄弟就不必说了吧,我就是能找出一万个理由,也要兄长信才行。”
“可是,你这不找理由的话,兄长岂不是很难做?”
“兄长既然能提前把这么多僧人的度牒准备好,看来是想网一条大鱼,又何必和我这小虾米过不去哪?”
“怎么?你就打算说这么两句,就让我把你放了?”
“兄长,哪怕我今天赌咒发誓,押上列祖列宗的名声,兄长就真的信,小弟以后不会和兄长争储君之位?”
“哦?那依照你的意思哪?”
“自然是小弟从兄长这里领了差事,替兄长去敲诈……额,不对,是向江南大小寺庙募集银两。”
“这么说,你还是不肯放弃储君之争?”
“兄长,你怎么反倒糊涂了,这是小弟想不想放弃的嘛?这是小弟能做得了主的嘛?兄长背后的支持者都能把父王也废了,何况是小弟。”
“那你还……”
“兄长,你也得为小弟们考虑考虑,你说宣城公就不知道没有胜算嘛?他又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还不是没有办法,我们既然生在这个环境,活着的意义就是和你争斗,一旦我们放弃了争斗,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那样的话,我们会很快的死掉。”
“真是这样的嘛?长豫?”
司马绍回头问身后的王悦,王悦点了点头,司马绍沉默了片刻,总算下定决心,说道,
“这样吧,既然你的人来了长干寺,就留在长干寺给做些杂务吧,省得在外面再给你惹出事端来。”
“多谢兄长理解,那小弟就回府温习功课了,今天跑出来两趟,先生知道了,可是要打板子的。”
司马冲带着朱嵩和顾球也赶紧离开长干寺,带来的几十个府兵,永远的留在了长干寺看门。
朱嵩边走边问,
“殿下,绍世子真的就放咱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