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世子文学王籍,那是王长豫的堂兄,太子殿下的外兄,他俩要是有错,王籍敢拿起戒尺来就打,我敢嘛?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指摘这二位祖宗一句。”
“城里人可都说中丞大人喜欢检举不法,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我给检举了,谁再不法,还能有我出格啊?都开着花舫满城跑了。”
“哼,你以为我不想嘛?你要不是吴兴周家,十个官也保不住你这条命。”
“那就是说,不行呗?切,整天耀武扬威的,查这个,举那个,真让你办个最该办的,你又不敢。既然这件事情你不敢,那周伯仁的事情,你总不会也不敢吧?”
“他?我还不至于怕他,只不过晋王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不和他一般见识而已。”
“吆吆吆,敢情中丞大人是天生吃软饭的料,一点硬得都不敢碰啊?”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样辱我?”
“辱你又怎样哪?你要钱没钱,当个官吧,又什么事也办不了。”
“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三月之内,周伯仁肯定会被贬官。”
“哦?中丞大人怎么突然来了志气,该不会是看到上次欢好的女子,脸上挂不住了吧?”
“周缙,管好你自己的嘴,你就说,敢不敢赌吧?”
“哪要赌什么哪?”
“我要是赢了,我要一处别院和一个人。另外还有就是这些花账。”
“啧啧啧,自古英雄难过……”
“你别难过了,你就说敢不敢赌?”
“中丞大人,我可是朝廷命官,赌博,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周缙,你别逼着老实人说脏话,你还怕影响不好?”
“那要是中丞大人输了哪?”
“我要是输了,我答应给你办一件不违律法的事情。”
“三件,”
“两件,”
“可以,那今天这个账,我就给刘中丞继续挂着。”
“好,一言为定。”
“两言为乃……额~不是,我是说驷马难追。”
刘隗顺着火气打了这个让他后悔了一生的赌,也不知不觉的钻进了对方的连环套。
当然这时候,刘隗还在为在红颜知己面前硬气了一回,而骄傲自豪。
挺着胸脯就又回来见温峤,
温峤见刘隗像斗赢的公鸡一样,就知道周缙这小子又把自己的邪门歪道挥出来了。
“怎么?中丞大人帮下官平了账?”
“哈哈,我巧施小计,就让周缙赔了夫人又折兵。”
“哪要恭喜中丞大人金屋藏娇了。”
“你……你怎么知道?”
“哎,不要急嘛,我不是说过嘛?我能掐会算,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姐姐妹妹都爱我哪?”
“温长史,你怎么也和那个周缙一样,没个官员的样子?”
“你看,你就是太假正经,你都想金屋藏娇了,还来指责咱们这些丛中路过的人风气不正。”
“不是,那不一样,我那是……”
“行行行,我没看听你那些破糟事,你既然想说正事,就赶紧说,省得一会大人物来了,你还得躲到船底。”
“啊?还有什么大人物,我都已经是御史中丞了,满朝上下比我大的就那么几个,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