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明悦溶娇娇柔柔但是一脚踹翻一个成年男子还是有些惧怕的,往后退了两步正当她以为这人想跑路刚撸起袖子准备追的时候他蹲下了。
明悦溶:……
段青山:……
无语归无语,该问的还是要问,明悦溶刚刚走近那个主动抱头蹲下的人便浑身汗毛竖立,下意识的推开两步正好躲过这人手里拿着喷出来的辣椒水,可惜这人有了逃跑机会却时运不济被急忙赶来的警察反剪双手按倒在地,警察身后的黄朔额上冒了些汗水,看见他们无碍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场活动听明悦溶的早早报备了现场有警察,不然就免不了又要惊动媒体。
“小姐没事吧?”黄朔边说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她遮住腿,一旁的段青山再次无语,呼出一口气后跟警察解释,“在婚礼现场我就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致辞结束之后我准备往住所去看看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为什么在意识到有人跟着你们时不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往偏僻的住所去?”警员很负责照例询问他。
段青山又看了一眼明悦溶。“我女朋友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之前我们在京城就遇见过袭击,生怕再给外头人添话头……”负责记录的警察点点头,跟同事将人从黄朔指的小门出了段府,段青山跟着他们走了两步才想起明悦溶的裙子已经被她扯坏了,“同志,需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去警局吗?”
后头的那个警员看了眼明悦溶遮挡的动作犹豫几秒,“你现在去换,我们等你。”她点点头,看了一眼就往南苑飞奔,几分钟后明悦溶已经换好衣服口罩墨镜一应俱全的跑出来,坐到段青山身边时还忍不住微微喘气,“跑什么,说了等你的。”
听到这话明悦溶白了一眼段青山,“你刚刚就发现有人跟着干什么不跟我说?要是伤到你…怎么办?”她对鬼怪的感应剧烈,而对陌生人的恶意倒是钝钝,像是被关上的窗户。“我怕你一不小心防卫过当,想着他们不敢做什么的。”段青山耐心安抚她,又捏住她还在抖的手细细按摩。
到了警局还是照例询问,而那两人口风出奇一致:因为想参加之前段府举办的相亲会被拒绝所以怀恨在心,今天的婚礼上又看见自己心意的姑娘嫁作人妻受了刺激才会临时起意行凶。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得知了对方的心思:不信。
段府的丫鬟除了桂卿秋喜之外再没女子出府门,他们所说的遇见过她们一见倾心根本不可能,加上之前警察在询问之时对方说过祖籍和现居地,这两个人完全就是来旅游的,元宵的相亲会他们根本不可能申请也不可能被拒。
但是这些都不能说,总不能今天好好的办婚礼让警察上门查户籍,“依法处置吧,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们可以走了吗?”段青山问那个接待他们的警员,看见对方点头之后牵着明悦溶出去,外头明悦溶的车就停在警局外头,两人上了车,一路无言的回到段府,一路回到南苑黄朔退下之后明悦溶才挣脱段青山紧紧攥着的手。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手得到解放后她靠近抱住段青山,轻拍他的背开解道,“这不是你把我护住了吗?”手被人攥紧的疼痛感还残存着,可她顾不上许多先想到的是安抚段青山,他的手在抖。
段青山无意识在颤动的手被她握住,许久之后才冷静下来,“这回会是谁?”她摇摇头,确认他不再惊惧之后才松手去撩自己的发,“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两人相顾无言,坐在沙发上依靠着对方不说话,直到夜幕时分桂卿那头婚礼事毕才知道出了事,嫁衣都没换下来就带着自家相公往南苑来。
原本他们就要在晚间过来谢恩,这回知道出了事还事关门房就先急急忙忙的先过来了,“小姐,您没事吧?”她身量本就高,现在梳着高髻站在她身边查看她有无受伤简直像是在拎小鸡仔般。
“我们没事,怎么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像是埋怨的将她往李河身边推,“是不是知道我有红包要给你们就提前过来了?现在我可不给啊,不然又该说我偏心了。”那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进了南苑就没敢抬头,听见她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在屋外规规矩矩磕了头才带着桂卿离开。
“这整得,人家结个婚都提心吊胆的,真该把他们好好揍一顿。”明悦溶忿忿又被段青山按着坐下,“关心则乱而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她胡乱的嗯了一声,又去洗了把脸才随着段青山回到正厅等着他们过来谢恩,她们整齐的跪下,明悦溶跟平时在剧组发开工红包一样一排一排的发过去,又喝下由桂卿端上来的茶水之后放她们回去。
今日她们兴致高昂,主屋的两人却是同床异梦,各自抱着被子侧身睁眼直到天明,明悦溶在晨光微曦之时才终于抵不住困意混混睡去,段青山察觉身边的人呼吸一缓才凑近将她抱在怀里,陪着她多睡了一会才起身。
往书房去的时候黄朔已经将那两个人近来的钱财收益和居住地的信息查了个干净,正如警察说得干干净净,无钱财来往,无人脉交集,就真的像是凭着气闹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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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地在南越沿海?”段青山看着这个南越心里头忽然升起一丝恐慌,“之前我登船的那个南越?”黄朔点头,之后又拿起资料下夹着的两页,“这几个人是一起往亭松来的,同一个村子同一班车,府里的监控也拍到了他们的身影,只是他们一起退开之后只有这两个人往内院来了,其他人不知去哪儿了。”
看着资料上那几张脸段青山渐渐串联起那天他们在台下拍照和私语的样子,沉吟半晌之后才嘱咐黄朔道:“这几个人先不要告诉溶溶免得她疑心忧虑。”点头后黄朔收走那些资料,退后两步之后又犹豫,“找人再去查查吗?总觉得事有蹊跷。”
“不必,待溶溶忙起来我亲自去。”段青山是惧怕这个地方的,他在海滨繁华的港口待了不短时间,死前也是毫无戒备的听信船老大的话上了船,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海面船毫无预兆的裂开,他死前还在四下空茫的寻找那块陆地。
他在死前想过自己若是有回魂夜可能回的会是那个港口,没想到醒来是在家中,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对那里的复杂心绪。
黄朔看着自家少爷又露出这副神色便知不该再打扰,小声的退下之后段青山被关门的声响惊动,抬起的眸子里映射的却不是眼前景象……他眼里一片黑色汪洋。
段青山茫然的眨着眼,半晌之后才像是窒息后再次得到空气般大口喘气,刚刚那是什么?那些是什么人?
深色不见天日的海,身着怪异又样貌扭曲的看守,他从不记得自己去过这样的地方,可那股被束缚感又十分真实……段青山抹了一把自己额上的冷汗心有戚戚,脚步飞快的回到南苑却又不敢踏进去,只停在苑门外冷静几秒,掏出手机致电徐秋恒。
“被困在海底?只怕是您身体渐渐恢复跟您的肉身产生共鸣,两者在争抢你的魂魄。”徐秋翻着古书也有些不确定,“您死在海里,说不准是心理作用出现了幻觉?”段青山现下已经冷静了许多,“我会回一趟当年我上船的港口,这样的事不能出纰漏。”
说完挂断电话心理有些怨愤,徐恒当年可曾想过自己的子孙这样一问三不知?
万一真的是他在新生,他和明悦溶的婚礼就可以提上日程,自己终于不必这样终日惶惶不得安枕,可若是尸身在海里还未腐烂又当如何?难不成要找人在海里捞尸?又去那里才能找到他丧命之地?
“叮咚”握在手中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是明悦溶发来的信息,他看着信息眉目缓和了些,抬脚进了南苑快步往卧房去;明悦溶显然刚刚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他进门的声响抬头,“查出来什么了?”
“确实没异常,这件事也许是我们多疑了。”段青山从梳妆台上拿了把木梳替她细细的梳发,“桂卿和秋喜容貌也不差,说不准就是什么时候出门的时候见到了。”明悦溶还迷糊着,听他这样说就只会点头,靠在他身上又眯起眼。
段青山替她梳理好头发之后轻轻摇晃她,“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她依言起身,随着段青山起身坐到饭厅,迷迷瞪瞪的接完电话还没反应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那头的施和静听着这边碗筷碰撞的声音默默半晌,之后便是一阵吼,“明悦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刚睡醒,待她缓过神来我会转告的。”段青山接过手机解释一句,施和静听见这句才放心,道谢之后挂断电话,明悦溶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才回神,看着放在一边的手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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