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这样?!」
单良成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就回过神来,临危不乱地连忙指挥道:「快,
告诉他们没有败,所有人稳住阵型杀回来,不能乱,千万不能乱!」
然而,即便是修士们再飞天遁地神通广大,面对如此浩瀚的数量,也不可能短时间平复乱象。
仅仅几嗓子喊下来,中军后军加起来六十万大军的数量,起码乱了有一多半。
「怎麽回事?」秦王高声质问道:「是谁在喊败了?!」
「殿下!」
「好···好像是吕籍吕将军!」
「什麽?!」
秦王一把扯住参将的甲胄将其提起来:「怎麽可能,吕籍他疯了不成?!」
「他没疯。」
单良成哪里还看不出来:「你们的这位吕将军,只怕是姓陈的潜伏在我们这边的内应。」
「啊盛怒之下,秦王仰天咆哮:「四姓家奴,四姓家奴!!!」
「功亏一簧,功亏一簧啊————·
单良成看着眼前无法挽回的乱局,逐渐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几乎是吼着质问道:「你们怎麽搞的!
「军中高层,最忌讳出现敌军内应,哪怕是一个都不行!
「而你们!
「竟然是在我布下的大阵里面,足足安插将近五万人!」
「怎麽会,怎麽会呢——。」
齐王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督师府门下,吕籍难道不应该最痛恨的就是陈三石吗?!
「他好端端的一个大师兄,从小就跟在孙象宗的身边,结果到死都没能得到武圣之上的功法。
「陈三石才入门几年就拿到所有的传承和资源,更是夺了他在北凉的军权险些要了他的命。
「以吕籍的性格来讲,他就算是不杀此人,也绝对不可能提其当狗啊!
「还有聂远——
「当初在赤壁,如果不是他拼死相护,本王早就死在陈猎户的手下。
「这两个师兄弟,怎丶怎麽会是陈三石的人呢!!!」
仙鹤之上,相对于众人的愤怒和然,隆庆皇帝的情绪并没有过大的起伏,只是缓缓闭上双眸,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末了。
他出一声冷笑,语调冗长地克制着语气说道:「农夫与蛇,东郭与狼!他们的一切都是朕给的,可他们现在都要反朕,都要反朕「究竟还要朕怎麽做才能让这些乱臣贼子满意?
「罢了·—·
「子瞻啊子瞻,若你在天有灵,也怨不得朕不照顾你的后人,这一切,
都是他们自寻死路。」
「皇帝陛下,还有机会。」
单良成分析局势之后做出最新部署:「后方虽乱,但我前方尚且有二十万左右的兵马保持看秩序。
「而陈三石,说到底也不过几万人。
「前方仍旧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
「我则是领着几位师兄弟前去诛杀吕丶聂二叛徒,尽可能地挽回乱局。」
语毕他便驾驭着飞剑,朝着乱糟糟的后方而去。
隆庆皇帝和凌奎两人则是仍旧坐镇前方。
秦王拔起长剑,振臂高呼:「全军准备他死死盯着白袍白马,在对方踏上岸的一刹那落下手中剑锋,咆哮道:「杀!!!」
「咚咚咚!」
战鼓擂动。
早已准备好的六丁六甲大阵各种灵光绽放,加持在最前方的二十万兵马身上,更有一根根天柱从遥远的昆阳城方向飞来,携带着滚滚的灵力骤然坠落,死死镶嵌在大地深处,和将士们遥相呼应,形成一道道金光屏障,像是捕兽陷阱从天而降,要将叛军死死困在其中。
即便是在白袍的阴谋诡计下后方大乱,两军在河岸上的交锋从纸面上看也依旧是朝廷占据优势。
二十万,对两万!
后面的弟兄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况,但他们却能分辨出来,敌军的人数并不多。
因此即便是因为天生异象心中有所慌乱,也能够勉强维持着阵型,形成一道道铜墙铁壁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