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竟然还能亲眼再看到白袍真容。
「哟,小石头,看把你给笨的!」
一颗大树下,一名面容丑陋的中年男人朝着天上大喊。
陈三石落在他的身边,开口道:「癞子叔,可知道秦王在哪?」
「那可不。」
张癞子指着前方不远处:「是不是长得人高马大,穿着一身蟒袍的?跑到李老头儿家的地窖里躲着去了!」
「好,多谢癞子叔。」
张癞子捕着脖子张望。
「癞子头,你认识陈王爷?!」
一些外地安置到鄱阳的流民都感到十分惊奇。
「废话!」
张子拍着胸脯说道:「我当初可是和小石头一起上过战场的,他很多策略还是我给谋划的呢,你们没听到他还得叫我一声叔?!」
「癞子头你就吹吧!」
当即便有燕边村的老村民揭穿他。
村民们嘘声一片。
另一端。
陈三石按照张子的指引找到目的地,掀开地窖盖子之后当即便有剑芒闪起直刺天灵而来,被他徒手轻轻抓住,然后毫不费力地折断剑刃。
「陈猎户!」
衣冠狼狈的秦王双目赤红地咆哮着扑上来:「本王给你拼了!」
陈三石没有废话,一拳了结性命,
他没有继续逗留,也没有去跟归元门的人汇合,而是径直飞往禹州寻找北凉军所在,打算把剩馀的军伍处理完毕。
正统元年三月十八日,渺水之战宣告结束,正统魔下兵马以及北凉军开始南东进西扫,不出两月,大盛平定。
东庆丶南徐乃至西齐,在得知连隆庆皇帝都遭到诛杀之后,对于白袍讳莫如深,再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甚至灵寂洞等宗门也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撤退,准备可天水洲汇报情况再做定夺。
五月末,归元门开始展开对于东庆丶南徐丶西齐的斩行动,失去修士庇户,三国皇帝接连死亡,其中西齐皇子献上帛书甘愿归降,其馀两国也摇摇欲e
六月,北凉军横扫十州,天下局势趋于稳定。
六月末,正统皇帝携带文武百官入驻京城长安,在太庙祭祖之后正式搬到大月宫居住,北凉军继续清扫北方。
自此,以泄水流域为界限,北方处于北凉实际控制区域,南方则是由朝廷控制。
中觉殿。
朝会结束之后,正统皇帝曹焕领着近臣及归元门修士来到殿内商议接下来的土稷部署。
「陛下!」
「北凉王拥兵三十馀万,所控制的疆域,北起罗天山脉,南至水流域,足足是半壁江山。
「哪怕是异姓藩王,也不该拥有如此众多的州府才对!
「陈三石本人如今,更是领着八万多北凉军在京城不远处的灞县休养,距离长安如此之近,不可不防啊!」
「是啊陛下。」
兵部尚书明青锋跟着说道:「渺水一战,召唤星辰,此等通天之能不废,迟早要出大事!」
「还有玉玺!」
其馀官员也跟着说道:「陈三石竟然是亲手弑君杀死先帝,在这之后不论是龙渊剑还是传国玉玺都没有上缴,说明他心中有反意啊!」
「诸位爱卿。」
正统皇帝曹焕忧心地说道:「依你们之间,当下该如何是好?『
「臣还是那句话,即便是陛下信任北凉王,视其如兄弟手足,也断然不可无不防之心。」
上官海昌说道:「臣斗胆献策三条。
「其一,勒令陈三石即日交出七星龙渊剑和传国玉玺。
「其三,调其东去攻打庆国。」
「万万不可!」
燕王曹芝赶来中觉殿,立即否决此人的建议:「皇兄,此人吃软不吃硬,几年前就是因为先帝逼迫他入京,才闹出北凉叛乱,如今他虽然手握重兵,但还没有跟朝廷翻脸,只可商谈,不可逼迫。」
「十二弟说得有理!」
曹焕言辞义正地说道:「陈三石乃朕之兄弟,尔等众人谁在言其谋反,挑拨我君臣兄弟关系,联必斩之!
「不过———
「接下该如何安置朕的兄弟,确实是个不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