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奎龄推开挡路的其他人,来到星沉面前,目光兴奋地上下打量。
之前星沉一直走在大家的后面,人多,他又一直刻意低着头躲避,奎龄根本没有看到他。
现在一看到简直惊为天人,特别是他身上某种熟悉的气质,简直让他太着迷了。
“溺蝶。”星沉张口就来,还怕他没听不清似的认真解释,“溺水的溺,蝴蝶的蝶。”
你爹。
果然是师尊教的好,有公式直接照抄。
玹落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
“溺蝶?溺水的蝴蝶?”虽然名字的声音听着有点奇怪,但是奎龄自动给找了个说法,“莫不是你出生的时候,湖边正有一只蝴蝶溺水,被你爹娘救了上来?”
星沉笑嘻嘻的答:“妖王大人真是聪明伶俐,说的全对,以后您叫我蝶蝶就行了。”
“蝶蝶?”
“诶。”
“……”
玹落表情强行忍着笑,又透着一种看着自家宝贝调皮捣蛋,而感到无可奈何的宠溺。
周围其他人,则是一脸懵逼之中带着微妙。
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没人敢说。
奎龄的确也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很是怪异,但是他自负,不认为有人敢来万妖窟故意耍他。
所以只觉得这是一个不靠谱的爹妈,给孩子取了一个不靠谱的名字。
而且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另一件事件上。
“像,太像了。”奎龄上上下下又把星沉打量了一通,“多少年没在别人身上看到这种气质了。”
“像谁?”星沉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夜神星沉吗?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原来不是我眼花,”奎龄激动间竟然想上手拉星沉,“别人也这么说对不对?小家伙你今年多大了?”
星沉手一抬缩到了背后,嫌弃地往后退了一点,“你眼花没花不知道,但大概耳朵背。我问你拦住我什么事?”
奎龄一下子没拉到人,并没有气馁,“众人都知道,我与夜神星沉为至交好友,他曾在我这里连着住了三个月。”
星沉:不就是吃吃喝喝玩了三个月,怎么就众人都知道了?还有谁跟你是至交好友?
奎龄一脸悲痛,伤心欲绝。
“哪知道后来突然传来噩耗,夜神陨落,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些年一直睹物思人,时常想起当年欢聚的景象,感叹物是人非。
今日得见与故人相似之人,大概是夜神的魂灵都在垂怜我,才能有缘跟你见面。
现在还没有好生款待,自然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不然对你、对我、对这缘分,都是轻慢。”
星沉嗤笑一声:“不用,该吃的吃了,该喝的也喝了,该看的戏全部看了。现在把你的人撤开,再见。”
“小家伙,来都来了,可不能这么没礼数。对了,你是哪个山头的人啊?”奎龄这才舍得把目光从星沉身上移开,看向了旁边的玹落。
“这是……百妖山的青魇?”
玹落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妖王许久不见。”
奎龄似乎对玹落站的笔直的姿态有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