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龄:“……”
你要不要脸?
雾阑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来到了星沉面前。
星沉此时正坐起身就着玹落的手在喝水。
喝完水,他懒懒的掀起眼眸看了雾阑一眼。
“有事吗?”
雾阑朝他微微一笑,“没事的话,夜神大人的山门估计不会开。”
他这话是话中有话,意思是星沉从一开始去盛武大街见他,引他跟随过来,到现在打开山门让他进来,这一切其实都是星沉有事主动在找他。
“真以为自己脸多大呢,变态跟踪狂。”奎龄在后面嘀咕一句。
雾阑扭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妖王,不要得意忘形到不记得自己是谁。我也许没办法拿夜神怎么办,但是处置你,大概不费力。”
奎龄朝天翻了个白眼,乖乖站那不说话了。
玹落端着喝净的茶杯,转身进了屋。
他一走,星沉身上那份软软懒懒的气息就几乎消失殆尽。
“雾阑。”他清澈的嗓音,轻轻的将雾阑的名字念了出来,随后微微一笑,“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已经把名字念出来了,却又笑盈盈地问怎么称呼。
星沉坐在椅子上,雾阑明明是用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此刻却被他浑身摄人的气魄震慑,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
那明明应该是在他这个主神身上,才该有的上位者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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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似乎和从前传闻里那个漂亮单纯的形象不一样了。
“夜神随意。”雾阑稳住心神平静地答。
星沉从旁边摘了一朵花拿在手里,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主神位坐得舒服吗?”他问。
“不舒服,忐忑难安。”雾阑答。
“那就不坐,”星沉指尖重重掐断了花枝上的尖刺,抬头看向雾阑,“多简单的事情。”
雾阑目光直视他,没有回避。
“夜神说错了,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又有谁会想下来呢?”
星沉挑眉,“还好,没跟我假惺惺的说身不由己。”
“这点坦诚都没有,我就不需要走到这里来了。”
“但你是怎么坐上那个位置你不知道吗?这份忐忑难安是你该得的呀。”
“是吗?”雾阑眼中闪过狠厉,“可我就是觉得不该,野心勃勃又怎样,我拿到了就是我的。”
星沉嗤笑一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蠢货。
“拿到了?你什么时候拿到了?你以为弄个主神殿坐上去,就是拿到主神位了?”
“七百多年啊,雾阑,这其中没有一天,你成功走到那个位置过。”
雾阑被他轻蔑的神情看得心头火起,他愤怒地反驳:“我只是需要时间铲除异己而已。”
星沉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
雾阑后知后觉,自己被激怒后说错了话。
虽然他来都来了,就没有想过隐瞒自己目的,迟早都要说出来。
但是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坦白,还是让他心里一惊。
雾阑目光开始重新审视星沉。
这消失的七百多年,他显然不仅仅是在沉睡,这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好哄骗好说话的夜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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