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而静谧的海江市一隅,矗立着一所被岁月轻抚的建筑——第四人民医院,一个在外界眼中略带神秘色彩的地方,人们更习惯以“精神病院”这个直白却略带几分避讳的称呼来提及它。这所医院,仿佛是城市喧嚣之外的一片宁静港湾,虽不为大多数人所熟知,却默默承载着治疗心灵创伤的重任。
它的围墙不高,却似乎能隔绝外界的纷扰与偏见,院内绿树成荫,小径蜿蜒,每一步都踏出了对宁静与理解的追寻。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每一扇紧闭或微启的窗棂上,为这座特殊的殿堂平添了几分温暖与希望。
在昏黄而略显幽长的二楼病房走廊上,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冰冷的瓷砖上,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神秘。就在这时,一个不同寻常的身影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或者说她,身披一件洁白却略显褶皱的床单,如同披上了一袭不合时宜的战袍,头顶着一个倒置的电饭锅内胆,那金属光泽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显得格外滑稽而又引人遐想。
这身影动作敏捷而决绝,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冒险,猛地一跃,轻盈地落在了走廊尽头那张孤零零的长椅上。长椅在这一跃之下微微颤抖,发出低沉的吱嘎声,与周遭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一只手紧握着一只破旧的人字拖,那本该踏在沙滩上的休闲之物,此刻却被他贴在了耳边,宛如一件精密的通讯设备,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
“长江,长江,我是零零六,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通过那只简陋的“话筒”,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定与隐秘。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编排的密码,蕴含着不为人知的使命与紧迫。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连最细微的风声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以防泄露任何多余的气息,那双眼睛则如同猎豹般锐利,扫视着四周,生怕惊扰了这份微妙的平衡,更担心自己的秘密行动被不期而遇的目击者揭露。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的等待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病房内偶尔传来的轻微响动,与外界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更添了几分紧张刺激的氛围。而那个身披床单、头顶电饭锅内胆的身影,就像是一位即将揭开重大秘密的特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场无声的较量之中,他的心跳与呼吸似乎都随着那句重复的呼叫而加速,等待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回应。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一道声音,或许是幻觉,或许真的有回应,“零零六,现在组织上交给你一个绝密任务,”
零零六握紧了手里的拖鞋,仿佛不想错过任何的信息,然后声音停止了,他不在听到任何声音,他警惕的了看了看周围,他想确认是不是有人在捣乱。这时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微笑的向他点点头。他猛的一把抓住一个医生的领子,“说,是不是你在说话”
那个医生连忙摆手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说话”
为首的一个医生连忙把两人拉开“朱游,好了,别闹,我们没有说话。”
朱游瞪大的双眼,退到了椅子上,继续用着人字拖呼叫着。
几个医生和护士,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家伙,好像又严重了。都怪前些天电视里放了谍战片。摇了摇头,离开了。
朱游等了好一会,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不过这时食堂开饭的铃声倒是响了起来,朱游三步并两步的朝食堂冲去。冲到窗口,打饭的阿姨,看着朱游“你不带饭盒,我怎么给你打饭”
朱游抓了抓后脑勺,手碰到了电饭锅内胆,双手把内胆取了下来,递给了打饭阿姨,“零零六,请求组织,多来点洋芋排骨,”
打饭的阿姨也笑了,“好,多给你打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晚上食堂饭菜做多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饭阿姨慈悲为怀,四升的电饭锅内胆,装了一半。朱游捧着自己饭盒,高高兴兴的找了个桌子坐下,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夜幕低垂,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医院的走廊上,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神秘的银纱。朱游刚刚结束了一顿简单却满足的晚餐,他的动作略显滑稽,竟将电饭锅内胆轻轻扣在了头顶,仿佛那是一顶特制的头盔,全然不顾其上或许还粘附着几粒调皮的米饭和一抹不易察觉的菜油光泽。这样的举动,在他眼中,或许只是饭后的一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却也为这平凡的一刻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
踏着轻快的步伐,朱游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那是一间位于医院角落,略显拥挤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小空间。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留下他一人与这方小小的天地。或许是因为晚餐太过丰盛,又或许是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轻松与满足,朱游迫不及待地卸下了所有的“装备”——包括那顶略显滑稽的电饭锅内胆,随后,他像只慵懒的猫,毫无顾忌地趴在了略显凌乱的床铺上,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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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的深处,朱游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也没有白日的喧嚣,只有一片浩瀚无垠的天地和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山峰直插云霄,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就在这壮丽景象之中,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钟声,在他脑海中轰然响起:“零零六,鉴于你的突出表现,组织上现在给你派个美差,”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朱游猛然从梦中惊醒,却又发现自己仍身处那狭小的病房之中,四周的一切依旧。但那份震撼与激动,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再也无法平静。
“何谓美差?”朱游心中暗自嘀咕,那声音悠然响起,不似午后那般突兀中断,如同细水长流,缓缓淌入心田。“零零六,组织已做下决断,命你肩负非凡使命——成为一国之君。”
“皇帝?我可以吗”朱游的脸上不由自主地绽放出憧憬之色,脑海中浮现的皆是往昔电视上君王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英姿,那份威严与豪迈,令他心潮澎湃,难以自禁。
“当然可以。但切记,你需隐匿真身,不可让世人窥见你背后的秘密,更不可泄露组织丝毫行踪。”那声音沉稳而严肃,字字句句敲打着朱游的心扉。
“是,坚决执行命令,”朱游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把身子站的笔直,张开五指,放在自己的太阳穴旁,模仿的电视上的士兵,向着空气敬了一个礼。
朱游仿佛把力气用光了一样,突然软弱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正在一条布满鲜花的道路上奔跑。
顺天府,皇城,朱由检躺在床榻上,已经发着烧昏迷了三天,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周皇后伫立在朱由检的床榻前,其姿容端庄,气质非凡,仿佛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她身着一袭织金绣凤的皇后礼服,色泽庄重而不失华贵,凤凰展翅欲飞的图案在阳光或烛光下熠熠生辉,映照出她非凡的身份与地位。
夜幕低垂,紫禁城的琉璃瓦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周皇后独自伫立于龙榻之侧,目光如炬,穿透层层厚重的帷幔,落在那位沉睡不醒的天子——朱由检身上。他的面容苍白,呼吸微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皇后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烈焰,瞬间点燃了整个寝宫的空气。
“你们太医院,平日里自诩医术超群,能解世间百病,如今皇上龙体欠安,数日之间竟不见丝毫好转!”周皇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下方跪得整整齐齐的太医院众人,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医官、药吏,此刻皆如秋风中的落叶,颤抖不已。
“臣等无能,未能及时为皇上分忧解难,致使龙体抱恙,实乃罪该万死。请娘娘息怒,臣等定当竭尽所能,寻遍天下奇珍异草,以求皇上早日康复。”领头的老太医颤声回禀,额头的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周皇后的怒气并未因此稍减,反而更加炽烈。“无能?若只是无能尚可原谅,但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意图谋害皇上,那才是万死难辞其咎!”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让所有人心头一颤。
寝宫内顿时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更添了几分阴森与不安。太医院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惶恐不安。
就在这时,朱由检的手指动了动,眼皮也跳了跳,缓缓的睁开眼睛,听见外面骂人的声音,心里极度不爽。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朱由检坐起身子,朝外面吼着。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表情各不一样,周皇后则是一脸欣喜的跑进寝宫,而太医院的太医和药吏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小命保住了,
“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给皇上看看?”周皇后声色严厉的说道。
太医院院使吴有光,火速上前给皇帝把脉,观察着皇帝的面相。片刻之后,吴有光起身回话“回娘娘,陛下沉睡了几天才醒来,身体很虚弱,但是脉搏有力,想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周皇后沉声说道,“你记住你说的话,陛下有任何问题,我拿你试问。”
呆坐在窗前的朱由检,或者说是朱游,茫然的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你们在干什么?摸完没有?看完没有?我要睡觉了,赶紧出去"
周皇后一愣,她明显感觉眼前的皇帝和以前不一样,语气,措辞都和原来大相径庭。可能是昏睡了太久的原因吧。周皇后想到这里,便招呼众人,退出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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