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朱由检从景阳宫的床榻上,坐了起来,袁妃已经端来了几份精美的膳食走了进来。
“陛下,你醒啦,臣妾弄了几个小菜,陛下尝尝合不合口味,”
朱由检伸了伸懒腰,摸了摸已经长出十厘米的头发,用梳子梳了梳,带上了帽子。然后在宫女捯饬下,穿好衣服和鞋子,漱口刷牙,洗脸,不过这牙刷也太次了,刷牙龈生疼。做完这一切之后,朱由检便来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饭。
袁妃手上拿着一张纸递给朱由检,“陛下,这是什么啊?说是钦天监一早就送过来了。”
“他们的行动挺快的嘛,这就印出来了,”伸手接过纸张,抬头四个大字,天气预报,今日天气晴朗,有轻微的北风吹过,宜出行,郊游,天气虽然晴朗,但是依旧寒冷,需要注意防寒保暖。下面一行小字注明,大明气象局预测。
朱由检点点头,还行吧,这个时代,要求别太高,于是把纸张放到一边继续吃饭,这时的王承恩已经带着銮驾宫门口等着呢。
吃晚饭,朱由检便上了銮驾,这时周皇后的凤驾走了过来,朱由检便没有进銮驾里面,站在车夫的那个位置,看着周皇后从车驾上走下来,
“臣妾参见陛下”
“免礼,皇后这是来找朕的?”
“回陛下,臣妾有事要和必须说。”
“行,上车说,顺便陪朕去一趟西直门。”说完,朱由检便走进马车里面,紧接着周皇后也走了进来,王承恩拂尘一甩,“起驾。”
马车开始朝宫外行进,彰化门外,骆养性带着锦衣卫跟在了车驾的后面。“皇后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回陛下,父亲已经在诏狱里关了半年了,能否。。。。”
朱由检点点头,“行吧,这边完事了,你就去把他接出来吧。”说完随即摇摇头,不再说话。
周皇后看着朱由检的动作和表情,心里也不是滋味。作为女儿她不能不管她的父亲,但是作为皇后,她也必须一切以皇帝为主。算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把他接出来,就不管了。开口说道:“陛下,臣妾身为女儿,实在不忍心看到父亲在牢里受苦,还望陛下体谅,”说完就要给朱由检跪下。
朱由检连忙扶着周皇后,“马车颠簸,可别摔着了。”话音未落,马车好像碾到了一颗石子,抖动了一下,周皇后一个没站稳,便倒在朱由检的身上,两个头,碰在了一起。“看吧,哎哟,”朱由检轻轻的捂着自己的额头,周皇后也捂着自己额头,两个人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额头的痛楚稍微好点之后,朱由检轻轻的撩开窗帘,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路口新建的布告栏,围着一群人在那里看着说着什么。
朱由检为了防止上次大张旗鼓的事情再出现,所有的随行人员,通通的换上了便装。包括锦衣卫也藏匿在人群中。所以朱由检一行人并没有在街头巷尾制造出什么混乱。
时间不久,车驾便来到了西直门外,只见西直门外,人山人海。工部的主要官员都已到齐,甚至连忙着修建军器局的毕懋康和薄钰也到了,还有户部尚书倪元璐,兵部尚书杨嗣昌,礼部尚书范复粹等等。
众人看到锦衣卫开始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便知道,皇帝陛下来了,于是纷纷走到近前,迎接马车,
随侍太监高呼,“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也来了,工部尚书脸色笑容满面,瞬间年轻了十岁,带着众人连忙跪拜行礼:“臣等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围观的老百姓刷的一下跪下,也跟着高喊。
朱由检牵着周皇后缓缓走下车驾,用足了声音,喊道:“众位平身,免礼。”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官员和百姓从地上站了起来。朱由检带着周皇后走到了水泥路的跟前,认真的打量着未来的基建基础。朱由检时不时俯下身子,用手敲了敲坚硬的路面。点点头,不错。
然后蔡国用走过来,“陛下,这边请,”于是来到路口,一块石碑挂着红绸矗立在路边。,蔡国用示意陛下和皇后娘娘分别站在两个拉线的旁边。然后两人同时拉下手中的线。石碑上的红绸滑落,露出西京路三个大字,下面还刻着一行修建的时间。
这时路上的鞭炮被点燃,噼里啪啦。官员们也鼓着手,百姓们开始欢呼,拦着不让走的栅栏也缓缓打开,从京师出发的运煤的马车,开始走上水泥路,一路疾驰的向着西山煤场前进。后面跟着的板车,骡车依次上路前行。
“走,我们也去瞧瞧,”说完拉着周皇后上了车驾,让车夫沿着这条新修的水泥路前行。众官员,看到皇帝上了马车,朝着西山行驶,立马也登上自己的马车,跟上。
“陛下,这路,一点都不颠簸。比城里青石板路还要好啊,这条路肯定花了很多年吧。”
“不多,水泥造价很便宜,再加上一些沙石,这条路大概花了几万两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