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城外,喊杀声震耳欲聋,清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对城池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烈”至极的攻击。
阿巴泰站在阵前,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指挥着麾下的士兵们如同疯魔一般向前猛冲。然而,当看到城墙上射来的炮弹时,他却又像被惊弓之鸟吓到一样,惊慌失措地转身带着士兵们疯狂地往后方逃窜。
祖大寿手持千里镜,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盯着远处混乱不堪的战场,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副将祖宽也是一脸茫然,摇头回答道:“将军,卑职不知啊!”
就在这时,祖大寿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见在清军冲锋步兵的拼死掩护之下,那些火炮兵竟然成功地将沉重的火炮缓缓推到了预定位置。
祖大寿见状,怒发冲冠,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这群该死的家伙,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掩护他们的火炮!快快快,给我集中火力,把他们的火炮统统打烂!”
一名炮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将军,咱们的弹药不多了,是不是得省着点儿用啊?”
祖大寿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大惊失色,瞪大双眼怒喝道:“你说什么?这才短短几日,怎么就没弹药了?”
那名炮兵面露难色,讪讪地解释道:“将军,这可真不能怪小的呀!这几日,您一会儿要求打这里,一会儿又命令炸那里,弹药消耗太快啦。”
祖大寿心中猛然一惊,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刹那间他便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上当了!他双腿一软,无力地倚靠在冰冷坚硬的城墙上,缓缓地滑坐了下去。一旁的士兵见状,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将军,您这是怎么啦?”
祖大寿面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他颤抖着嘴唇说道:“我……我上当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对方火炮阵地上的那些火炮,全都是假的,只是用来故意吸引我们发动攻击罢了。”
听闻此言,周围的将士们都惊愕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其中一名将领焦急地喊道:“啊!那……那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祖大寿定了定神,略微思索片刻后,果断下令道:“速速派人前往宁远传信,请求援兵支援!”话音未落,祖宽立即转身飞奔下楼,迅速安排人手准备向宁远传递求救信息。
不多时,只见数百只鸽子扑棱着翅膀,从锦州城内腾空而起。它们犹如一支支离弦之箭,划破长空,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而此时,正在远处观望战局的黄台吉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微微眯起双眼,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兴奋地大声吼道:“哈哈哈哈哈,看来他们已经没有多少炮弹可用了!阿巴泰,趁此机会,立刻率领大军发起全面进攻!”
随着黄台吉的一声令下。刹那间,激昂的战鼓声如同雷鸣一般响彻天地,震耳欲聋。那喊杀声更是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
只见一群群身着八旗服饰的汉兵们,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扛着沉重的云梯和巨大的攻城车,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向前冲锋。
在这些汉兵的身后,则紧跟着大批的八旗兵。他们手持各式锋利的武器,嘴里发出阵阵嗷嗷的叫声,那声音充满了凶悍与杀意,让人听了不禁胆寒。
城墙上,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跑到祖大寿面前,大声喊道:“将军,不好啦!敌人开始进攻了!”听到这个消息,祖大寿心中懊悔不已。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暗骂自己不该轻易传信出去,这下可好,一下子就把己方的虚实暴露给了敌人。然而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然后扯开嗓子大吼道:“全体将士听命,立刻开炮!还有,滚木、礌石、金汁通通准备好,绝不能让敌人登上城墙半步!”
炮声,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变成一首夺命的交响曲,只见,炮弹重重的砸在奔跑的清军士兵阵中,被击中的士兵顿时四分五裂,然后炮弹弹地而起带着余威在清军阵中犁出一条空白的线出来。
清军的火炮,终于开始显出它的威力来,如雨点般的炮弹狠狠的砸在城墙上,城墙上的士兵时不时被炮弹击中,被砸成了肉泥,残肢碎骸散落一地。
双方都用尽最大力气互相攻击着,祖大寿也顾不得弹药不多,命令炮兵疯狂开炮。直到天空夕阳慢慢落下,清军开始鸣金收兵。
清军大营之中,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压抑。只见阿巴泰满脸愁容,无可奈何地对着正坐在主位上的黄台吉禀报道:“皇上,今日下午一战,我军损失惨重呐!照此情形来看,对方似乎并不像您之前所说的那般炮弹即将耗尽啊!”
黄台吉闻言,不禁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烦躁情绪后,缓缓开口道:“莫要慌张,这或许只是他们的强弩之末而已。待我方稍作休整,必能一举破敌!”然而,尽管嘴上这般说着,但他心中其实也已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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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阿巴泰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继续进言道:“皇上,微臣认为此事恐怕并非如此简单,依臣所见,这极有可能是祖大寿所设下的一个巨大阴谋。他故意佯装弱势,引我军主动出击,从而给予我们沉重一击。”
黄台吉听着阿巴泰的分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己方军队在战场上惨烈牺牲的画面,心头顿时犹如被刀割一般疼痛难忍,疼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沉默片刻之后,他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道:“阿巴泰所言不无道理,确实不可不防。既然如此,明日之战便暂且采取试探性进攻策略吧,切不可贸然行事,以免再遭重挫。”
而此刻身处锦州的祖大寿若是知晓因为阿巴泰的这番话竟使得自己逃过一劫,想必会对其感激涕零吧。若不是阿巴泰及时提醒黄台吉小心谨慎,明天恐怕祖大寿就会沦为清军的阶下囚了。
多铎驻扎的小山丘,清军营帐的阵前,祖大乐骑着马,慢慢的朝这边溜达,在弓箭的射击范围之外,得瑟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