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竹叶编织的鸟笼,哪里有金子打造的好看,更何况晏骜川的手工这么差劲,她一度以为他是故意嘲讽她。
她当即就将晏骜川编的鸟笼扔在地上,心里委屈,回了屋子哭得更惨。
没想到,晏骜川竟然又将这竹叶鸟笼捡了回去,还保存到现在。
再看剩下两样,一个是绣了她小像的手帕,这是她娘在她十二岁时绣的生辰礼物,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在帕子一角绣了枳,绣工比起小像的手艺青涩许多。
这是娘第一次给她绣小像,她害怕弄丢,所以从未带出去过,一直保存在床前黄花梨木的柜子里。
只是一直放在柜子里,自己也忘了这回事。
等翻了个年头再去找,却不见了。
怎么会在晏骜川这儿?
匣子里最后一样,是枚拇指大小的东珠,圆润精致,质地细腻,光泽柔和透彻,品质上乘。
若说其余两样回想起来艰难。
这一枚东珠,想起来却很简单。
因为这是她去年刚及笄时丢失了的。
她及笄时,宋惜去找专人学习了近半月,亲手给她做了一双金丝绣海棠镶东珠绣鞋。
为了让她高兴,宋惜托人不远万里去阿里门河采买东珠,光路程就耗费了大半年,还只带回来了这么两颗,前朝都是镶在宫中娘娘的吉服或是凤冠上。
宋惜惯来娇宠她,专为她镶嵌在鞋面上,鞋底还刻有莲花印,一步一莲花,寓意步步生莲。
那绣鞋精致,宋枳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宝贝得很,只在去年春日宴上穿过一次。
可就这么一次,鞋面上镶嵌的东珠就不见了。
她当时在办春日宴的地方找得天都黑了,都没找着。
东珠成双,少了一颗,穿出去就古怪。
她为了这事儿沮丧了好一阵。
竟没想到,竟然落在了晏骜川手里。
她盯着黑匣子看了许久,心里觉得荒诞,又难免有些感动。
前世司马珞将那半人高的楠木箱拖到她面前质问时,并未有这三样。
想来是晏骜川离京前将东西带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抚过那几样东西,心里错综复杂,出神间想到了老妇人对她说的话。
“……”
“姑娘、姑娘!”
火鹤略显急促的声音从桌边小窗外响起,吓得宋枳软往后一倒,后背撞在桌子腿上,传来一阵钝痛,好在她稳住了手,没让那三样东西摔下去。
“姑娘,院外有脚步声,您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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