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将脸贴在他的肩上,盔甲冰凉,让她不适地皱起眉。
“你不是都走了吗?”
她嗤了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我的脸子,晏骜川,你是有多恨我,才这样对我?”
“……”
晏骜川瞳仁里流转的情绪她琢磨不透,却让她觉得讨厌。
她讨厌看不穿他的心思,却又能察觉到某些时刻他看她那些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从少年时期到了如今。
让她参不透,又…放不下。
男人久久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伸手砸在他的身上,没好气道:“本宫同你说话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漠视本宫。”
晏骜川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兴许是觉得不合时宜,很快松开,垂下眼来,只是淡声说:“娘娘,您醉了。”
宋枳软看不惯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等他真的在她面前服软,她又觉得鼻子很酸。
“娘娘……”她重复唤了声,心里五味杂陈。
“姑娘。”
“姑娘?”
头顶传来的声音越发着急,宋枳软从浴桶内睁开眼就对上银柳慌乱的面庞。
“您怎么沐浴时候睡着了?若是溺水了怎么办?”
银柳松了口气,这才扶着她出来穿衣。
宋枳软动了动唇,“我做了个梦。”
银柳一愣,“什么梦?好梦还是坏梦?”
“我不知道。”
宋枳软不知道为何自己明明清醒了,胸口还是酸涩难忍,“我…我分明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
“姑娘您怎么了?”银柳有些茫然。
“没什么。”
宋枳软压住胸口那阵悲意,出了净室,才听火鹤惊呼:“姑娘,今日咱们光顾着去找布庄,忘了要去找五公子了。”
她一愣,“是啊。”
今日说好了要去找晏骜川,怎么就这样忘了。
“五公子惯来不将读书的事情放心上,估计姑娘没去,他心里还乐呵着呢。”
银柳站在床边,帮宋枳软擦头发。
“等明早去瞧瞧吧。”
宋枳软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自责,只盼望着晏骜川今日没有在等着他。
次日,旭日东升。
宋枳软昨夜想了许久,今日还是得去跟晏骜川赔罪,于是起了大早,回想着娘曾经给她做过的药膳,给晏骜川也做了一份,送去萱草院。
结果刚到萱草院门前,就被浮元子拦了下来,“不好意思宋姑娘,我家五公子说了,今日不见客。”
宋枳软连忙道:“我昨日说要来萱草院抽查的,但是有要事缠身,这才耽搁了下来。”
浮元子平声道:“五公子托属下给您传达,您若是没有心思监督他学习,先前也不用口若悬河,欺骗他的感情。”
“欺骗…他的感情?”宋枳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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