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腰上的痒痒肉被对方捏了捏,她笑不可仰,擦了下眼角的泪珠,扭动着身子,躲避对方的攻袭。
“想报答我,那就等战事结束,快来娶我吧。”
身上人动作一顿,呼吸显然不平稳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她。
“怎么了?”
宋枳软忍着笑,“不想娶啊?”
“你说的是真的?”
晏骜川慎重且小心地躺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腰,细细在她耳旁确认,像是担心她反悔,又追加了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能骗我的。”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
宋枳软听到对方不敢相信的语气,转过身来,回抱住他的腰身,“阿川,我等你娶我。”
“有你这话,我恐怕都舍不得放你走了。”
晏骜川将脑袋埋在她脖颈间,细嗅她身上的气味,像是小狗贪恋主人身上的味道,“宋枳软,你要早些回来。”
“你也要保重好身子。”
宋枳软抬手,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等我回来。”
“嗯。”他将人抱得更紧。
“那长戟的名字,我已经替你取好了。”
女子的声音柔缓,似是冬日里烧得温暖的炭火盆,余韵叫人头晕脑胀。
晏骜川轻声问:“什么名字?”
“踏山河。”
“我希望你,一往无前,锐不可当,气盖山河。”
……
遥夜沉沉,即使有再多说不完的话,总归也是要结束的。
趁着天色尚早,晏骜川将人送到了码头,再三叮嘱道别,宋枳软才登船离了临安府。
“晏骜川若是再同你叮嘱几句,恐怕天都要黑了。”
货船在水面上行驶得极为平稳,乔风意从船舱出来,将大氅披在阑干边的女子肩上。
“都说感情里,是女子容易陷进去,我瞧你们俩,恐怕是晏骜川更无法自拔。”
乔风意这话是揶揄,也是安抚,宋枳软转过来,朝人笑了笑,“乔姐姐就知道打趣我,
方才在码头上,南许还不是一步三回头,乔姐姐就不要说旁人了。”
乔风意扯开唇角,淡淡笑了声:“从这儿北上,等到了光州,你打算怎么做?”
“榷场以货易货的规矩,自然得遵守,我打算去周围数个州县,大批购置茶叶、粮食、丝织品,
这些东西比起瓷器或是其他贵重货物更容易运送,不易损坏,
其次,也是榷场最受欢迎的货物。”
宋枳软前几日就已经想好了该购置什么货物,想了想,又说。
“不过乔姐姐,大批量的购置这些货物,我害怕引起官府的注意,
所以想着,多让一些伙计,分开购置,这样不会引起太多的麻烦。”
乔风意闻言,点头认同,“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总而言之,咱们此行得低调行事。”
“我打算在光州一干州县换完货,最后再去楚州,云藤阿叔在那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