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英,此番前往黄陵还要劳烦你与我作伴。”
一旁的狄仁杰闻言,笑着回应道:
“在长安也无事可做,正巧去年有流火降于的黄陵,我便打算去看一看。”
而听狄仁杰说起流火一事,张柬之也是眉头微皱。
自他入太学后因才华被令狐德棻所欣赏。
这令狐德棻负责史书修撰,他则留在令狐德棻的身旁以类似秘书的身份辅助其修史。
虽然他只是个太学生,没什么官身,但能在太学之际获得如此机遇也是羡煞旁人。
毕竟那令狐德棻曾为礼部侍郎,又得高宗封爵。
若不是因为令狐德棻曾当过太子右庶子,因玄武门之变被贬到太学当祭酒。
如此身份一般的太学生根本接触不到。
所幸令狐德棻才华过人,在史学上尤为出众,在房玄龄的举荐下还是得到了李世民的准许,继续修史。
如今,随着太宗驾崩,这令狐德棻也是启复在即,张柬之也是沾了这位老祭酒的光。
而去年黄陵流火降世,加之今年的太宗驾崩,这二者似乎产生了关联,必然要记录于史书中。
令狐德棻询问黄陵县官员,那流火降临后有何异常,
然而令狐德棻得到的回信却是言语不详,似乎有什么隐瞒。
正巧这段时间乃是国丧,官员们无事可做,那令狐德棻便令的年轻的张柬之前去黄陵县查看一番。
毕竟实地考据,乃是大汉太史公留下的传统。
所幸长安到关内道黄陵县距离不算太远,快马几日便可走个来回。
而在离开北上前,张柬之正巧碰到了在长安求学的好友狄仁杰。
此时的狄仁杰正是年轻好动之时,
他还远不是未来那都督三道之地节度河北兵马,为武则天还位李唐做出巨大贡献的阁老。
狄仁杰在听闻张柬之要去黄陵县调查天坠流火之事,
出于年轻人的好奇,他也跟随张柬之一起前往了黄陵县。
“也不知那流火是何情况,为何当地官员言语不详?”
“等到了地方便知晓了。”
“说起来……”
馆驿内,随着油灯熄灭,各自在卧榻上两位年轻人开始谈天说地,话题不知不觉便转移到了新皇李治身上。
“怀英,我听太学里同窗说,我们这位陛下,在先皇丧礼期间频繁前往感业寺,朝中官员竟无人劝诫,可恨啊!”
“感业寺?”
狄仁杰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后突然想起这感业寺是什么去处了。
先皇去世后并未为让嫔妃陪葬,而是让那些没有子嗣的嫔妃去往感业寺出家为妮。
这新皇频繁前往感业寺,除了幽会那些出家的嫔妃还能做什么。
“这新皇已有昏庸之相!”
见张柬之愤然说着一些不敬的话,狄仁杰忍不住劝说道:
”孟将甚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