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锦并没有多?开?心,只是?松开?手,望着江缨的眸光里含着认真:“想好了?吗?”
江缨点点头。
即便心里还有隐隐一丝悔意?,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难更改了?。
贺重锦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托着江缨的脸吻了?吻,凌冽的气息化作了?春日的柔风。
唇瓣分离,女子的面颊肉眼可见的红了?几?分,贺重锦温声道,“明日我便要出发前往颖州,这一去,至多?一个月回来,你在家中等?我回来,好好读书。”
江缨点点头,似是?又抓住了?些许不对的字眼:“夫君,不是?今晚。。。。。。?”
“明日再走。”贺重锦望着她,忽然皱眉,“等?等?。”
“怎么了??”
贺重锦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脸,将左脸和右脸对比了?一下,又带着江缨进入屋中,握着烛盏用烛光打在她的右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还带着指甲划伤的浅浅血痕。
江缨看到他眼中略过一丝心疼,而后转变为了?怒意?的阴沉。
他说:“谁打的?”
“母亲。”
“。。。。。。。”贺重锦强迫自己温和下来,又问,“为何?”
她低低道:“没有为何。”
贺重锦定定看着她,随后开?口,一语点明道:“是?因为聘礼吗?江夫人分给江大人的一百两黄金?”
“你知道?”
“是?姑母告诉我的。”贺重锦神色凝重了?几?分,叹了?一口气,“我是?你的夫君,如果缨缨有难处,该当帮你,不是?吗?”
江缨的瞳孔隐隐闪动?着,低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是?我瞒着夫君,没有和夫君商量,以?后不会这样了?。”
贺重锦命人拿到金创膏,双指蘸取一点,环抹在江缨的面颊上:“疼吗?”
“不疼。”
他是?那样的细腻认真,而这样的一面却只给了?她吗?
江缨如此想着,殊不知在贺重锦的心里,一想到江夫人,便有杀意?与?怒意?在愈燃愈盛,很快又无声地平息下来。
若再有下次,他不敢保证江夫人会不会是?第二个赵恒之。
*
天还未亮,江缨越过贺重锦爬下了?榻,拿起书卷就去了?凉亭里读书,后来没过多?久,贺重锦竟然已经穿戴整齐好,踏着清晨的来到了?凉亭,似是?要陪着她。
江缨见他一直在亭中喝茶,不由得问:“夫君,离启程还早着,为何这么快就出来了??”
贺重锦笑了?笑:“想陪你读书,顺便再看看日出,颖州常年风雪,到了?颖州,能够看到日出的机会不多?了?。”
“原来如此。”
江缨打了?一个哈欠,困意?来袭,又即刻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用毛笔在书卷上清晰标注着重点。
这时?,文钊忽然走了?进来,向贺重锦禀告道:“他们来了?,大人是?否去正厅迎接?”
江缨一脸莫名,见文钊没把话说全,便问道:“夫君,谁来了??”
贺重锦却不答,只是?笑了?笑,对文钊道:“让他们到这里来。”
“这。”文钊吓了?一跳,“大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他们可是?。。。。。。”
最后四个字的身份太过于重了?,文钊下意?识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江缨还是?听到了?:皇亲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