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福了福:“臣妾给毓贵妃请安。”
“毓贵妃可是有什么误解?”
“昨夜在慈宁宫中,太后娘娘提拔臣妾主持皇上寿辰,皇上顾及着和您的情分,提道让娘娘您主持寿宴。”
“说到底,这是皇上顾念着您?”
“臣妾也无心在皇上面前,同娘娘争抢什么。”
“若贵妃娘娘心中不快,臣妾可回了皇上去,让贵妃娘娘一人主持着寿辰。”
毓秀定定看了青樱许久,昨夜宝鹊趁夜前来,提点的很是明白。
这皇上什么心思,皇后什么心思,娴妃又是什么心思。
皇上和娴妃的情分,用自己来遮阴?
自己是不愿掺和后宫之事,可眼下局势,恐怕不能独善其身了。
她瞥向青樱鬓边的景泰蓝簪子,没想到皇后早早就提防了这些。
可不能离得青樱太近了,她朝着青樱开口道:“娴妃,本宫没有不快。”
“后宫嫔妃,个个和皇上都有情分。”
“既皇上指了你我一道操持生辰宴,那便一道操持便是。”
“今日有话,本宫只讲一次。”
“本宫在这宫中,不想多生事端,可若是有心人拿了本宫来做那虎皮和大旗,本宫也是不愿的。”
“你和皇上的情分,本宫心里清楚,娴妃,日后别有事无事来储秀宫中。”
“本宫和你不是一路人。”
毓秀说完转身离开,见了镧心又温婉笑了:“镧心,御膳房之中今日有牛乳,还有燕窝。”
“取了出来好好挑着。”
“这库房里还有些小银踝子,做成荷包,打赏了储秀宫的宫女太监们。”
“便说皇上生辰,本宫高兴。”
“是,娘娘!”
毓秀扶着镧心的手,眼底厌恶之色都要溢出来了。这娴妃,无事便来储秀宫中,今早去和皇后请安,还到了储秀宫门前等着自己,这不是巴巴的往皇后跟前上眼药么。
皇后也是,送了景泰蓝的簪子,这是早早想让自己不能生育?
既然都这般,那偏要让储秀宫中一片喜气,好教旁人好好看着。
青樱见了毓秀的背影,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毓秀,心中委屈,思及姑母临终前所言,又敛下了神色,算了,不来往便不来往,别得罪了就成。
巴巴的上前去讨别人嫌,她还不领情。
毓秀这头回了储秀宫,却见文鸳已经在储秀宫中等着了。
她笑着上前,挽了文鸳的手臂:“姑母!”
文鸳一早听说了毓秀帮忙操持皇上生辰宴之事,也听着宝鹊说了安陵容的交代。
毓秀是她的侄女,她心疼些,转念一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到底安陵容说得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