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听得毓秀问话,捂着脸不敢出声,思及毓秀有孕,只不作声。
郁枝听了往地上一跪,大义凛然的说道:“回娘娘的话,是奴婢打的。”
“这卫嬿婉偷了娘娘的嵌金簪子,奴婢捉住了,赃物正在这卫嬿婉的怀中。”
“娘娘待这卫嬿婉这般好,可这般手脚不干净的人,如何能留在储秀宫中?”
郁枝的话语在储秀宫的正室回荡,毓秀听了已经会过意来几分。
她叹了口气:“镧心,你出去罢。”
“正室别让人靠近。”
镧心利索的应了,转身便走了出去,毓秀才转过头来看着地上跪着的郁枝和卫嬿婉二人。
见郁枝神色,她有些失望,开口问道:“郁枝,本宫与你说了许多,不让你盯着嬿婉。”
“你今日起来当差,就是去抓嬿婉的么?”
“储秀宫中没有旁的事让你忙活的么?”
郁枝见毓秀这般说,神色更是不甘,明明错的是卫嬿婉,怎么又怪到自己身上来了?
自己才是对娘娘最好的那个人啊。
她一脸委屈的道:“娘娘,这卫嬿婉心机之深,恐怕。。。”
毓秀叹了口气,朝着卫嬿婉招了招手,卫嬿婉起身行至毓秀跟前,唤了声:“娘娘。”
毓秀本就在孕中,情绪不稳,这会子见了卫嬿婉面上的肿胀,又不由得落下泪来:“嬿婉,疼不疼?”
卫嬿婉不愿让毓秀担忧,只笑着说道:“娘娘,奴婢不疼。”
“郁枝姐姐也是为了娘娘才这般的,许多事说清楚了也就无事了。”
卫嬿婉的懂事,和郁枝的咄咄逼人这一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郁枝更是不忿,她蜷缩了手指,真想上去撕下卫嬿婉的表皮,好让娘娘看清楚,里面是一副什么芯子。
挨了打到了娘娘面前还做这般无辜的样子,这是给谁看?
毓秀看着卫嬿婉开口道:“你下去,今日便不用当差了,去太医院拿了本宫对牌,开些药来。”
“这般水嫩的皮肤,可莫留些疤子。”
卫嬿婉知道毓秀有话要和郁枝说,应了一声:“是!”
她临走的时候,毓秀又说道:“嬿婉,你将这赏赐带下去,赏给你的便是你的。”
毓秀这一句话,让郁枝不可置信。
是娘娘赏赐给她的?
怎么自己不知道?
毓秀叹了口气,见了地上的郁枝,想着郁枝真是不能留了,得抽空送回瓜尔佳氏府上去。
又顾念着打小的情分,想着还是让祖母和额娘为郁枝相看个好人家,做正头娘子去。
只她这般脾气秉性,还不知要在宫中闹出来多少事。
她缓声道:“郁枝,你起来。”
郁枝踱步至毓秀跟前,毓秀却开口说道:“这赏赐是本宫赏赐给卫嬿婉的。”
“你是本宫身边陪嫁的丫鬟,又是打小长大的情分。”
“本宫不想你心里不快,可说到底,卫嬿婉不过一个二等宫女,罚了四个月的月例银子,她在宫中如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