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进了钟粹宫,可心听阿箬来了,入内和苏绿筠通报。
苏绿筠靠在美人榻上,听着是延禧宫的人来了,笑着道:“快进!”
阿箬端着托盘进了钟粹宫内室,朝着苏绿筠福了福:“纯妃娘娘,我们娘娘让我送些燕窝,还有补品来。”
“有劳娴妃挂念了,可心,还不接过?”
可心接过了阿箬手中的托盘,阿箬心内紧张,看着那托盘放到了桌案之上,苏绿筠正坐在旁边。
阿箬笑着上前,慢慢踱步站到苏绿筠身旁,上前看着苏绿筠,伸手扶了扶苏绿筠的发簪。
“娘娘,发簪歪了。”
苏绿筠一只手伸上发簪,惊讶道:“刚才倦怠,躺在榻上,却没想到发簪歪了。”
阿箬亲眼见了那东西入了苏绿筠的衣裳内,才福了福身:“纯妃娘娘,无事的话,奴婢便走了。”
“我们家娘娘还等着奴婢伺候呢!”
“嗯,替本宫谢过你家娘娘,让你家娘娘得闲时来钟粹宫坐坐。”
“是!”
阿箬出了钟粹宫,双手不安的在袖子中互相抓握着,她忍不住叮嘱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阿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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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皇后见金玉妍来了,瞥了眼身边的素练,冷声吩咐道:“素练,你去,将毓贵妃唤来!”
“便说本宫请她有事!”
她手上的杯盖子轻轻在杯盏边沿转动一圈,目光看向了今日花房送来的新鲜紫薇花。
毓秀在储秀宫中,听得皇后来请,即使面上有些疲惫,还是起了身子。
“本宫这便来。”
她带着郁枝,卫嬿婉拿着扫把在储秀宫门外洒扫,她见毓秀从储秀宫出来,又是皇后的人来请。
想起上次储秀宫中对外说娘娘有孕的事,卫嬿婉心知不是自己,又不放心,想要跟着去。
郁枝冷眼看了卫嬿婉一眼:“你一个洒扫的,就不必跟着了。”
“镧心,好好检查着地上。”
毓秀带着郁枝走后,镧心叹了口气,拉了拉卫嬿婉:“你又何苦呢!”
“郁枝是娘娘带进宫的陪嫁丫鬟,咱们当差,虽是都是奴婢,只是到底有些不同。”
“她记恨于你,这些日子你便别往娘娘跟前去了。”
“镧心姐姐,我知晓。”
“只是娘娘去长春宫,我总感觉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还是抓紧当差。”
卫嬿婉无奈,只好拿着扫把,又开始清理洒扫灰尘。
当毓秀到达了长春宫门前,跟着素练径直走了进去,打眼一看,长春宫内还坐着金玉妍,正在和皇后说些什么。
她上前福了福身:“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金玉妍也起身行礼:“嫔妾给毓贵妃娘娘请安。”
各自行礼完毕之后,金玉妍抬头看了一眼,毓秀今日带着的是郁枝,不是那个心思细腻的宫女?
本来还想着那宫女的心思,说不得要坏了事,今日这个倒好办些。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贞淑一眼,又正襟危坐起来。
皇后笑着看向毓秀,双手交叠在身前:“毓贵妃,今日嘉贵人来本宫宫中,有个不情之请。”
“说是见了你宫内的二等宫女伶俐,觉得颇有眼缘,想着来与你讨要一番。”
“是啊,毓贵妃,嫔妾也不知提出这种要求合不合规矩?”
“只是娘娘宫女的二等宫女,嫔妾看着就喜欢,不知道娘娘能否割爱?”
“二等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