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从人群中站起身来,标准的朝着皇后行礼:“嫔妾正是。”
皇后看了眼卫嬿婉,点了点头:“卫答应生得标志,本宫见了也欢喜。”
“谢皇后娘娘夸赞。”
卫嬿婉笑意不达眼底,轻轻巧巧的坐下,今日倒是和六宫都见了个面。
从长春宫出来以后,她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中,安陵容正在制香,她见了卫嬿婉笑道:“你如今倒是越来越有主子的样子了。”
“都是托太后娘娘的福气。”
安陵容研磨着手中的香料,又挑眉笑道:“今日听说,那冷宫的凌侍卫去了御前当差了。”
“哀家有些话,想嘱咐于你。”
“哀家从未当过皇后,为何如今能坐到这里的是哀家?”
卫嬿婉上前,在一旁帮忙摘着香料,取了锦帕子,将香料细细擦干。
她低垂着头等待着安陵容接下来的话语。
安陵容有心提点,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情分固然重要,可情分看不着,也摸不到。”
“你可知,有些情分,会慢慢消磨?”
“这世间从不乏秀色可餐的女子,昔年先帝最爱的便是哀家小鸟依人的样子。”
“即使你不,你也要让他觉得你依附他,男子都享受这个过程。”
“是!”
“太后娘娘提点的是!”
安陵容见卫嬿婉会意,也不再多说,只吩咐着宝鹊递上了个妆匣子。那里面的是先前乌拉那拉氏的助孕方子。
她抬头看着卫嬿婉:“今日哀家送你一物,助你平步青云。”
“只这物,伤身。”
“是!”
卫嬿婉在快走出慈宁宫之前,狠下心来,在自己脸上打了个巴掌,春蝉不解,也不敢多言。
卫嬿婉从慈宁宫出来,被掌掴一事瞬间传遍了六宫,嫔妃们都幸灾乐祸,底下爬上来的到底不如世家大族出身,目光短浅,惹恼了太后。
卫嬿婉在永寿宫中,听到这般传闻,她心内有数,春蝉在一旁着急:“主儿,您如今刚刚成为答应,又何苦这般?”
她只笑了笑:“春蝉,放出风去,明日起咱们日日去慈宁宫学规矩。”
“很多事,咱们想让别人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要让旁人信以为真。”
春蝉快步走了出去,卫嬿婉却打开了妆匣,看到内里躺着的白色纸条,上面写着助孕方子。
最后一行有一个小字,慎用,怀上,也生不下来。
她将这些记在脑海中,转头就将这纸张烧毁。
她的手指在桌案之上轻敲,想着这助孕方子该如何用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
长春宫皇后刚刚生下嫡出公主,想必子嗣一道必然捉急。
那娴妃呢?
皇上是为了护着娴妃,才害死了娘娘,想护着,那便让她恩宠更胜?
可娴妃警惕,看着波澜不惊,实则内里处处谨慎,又从冷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