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援,这个可能不是银矿,是个煤矿,大家注意,通知在洞口的弟兄们,将火把全部熄灭。”徐膺绪连忙大喊着,带头朝着坍塌的矿洞跑了过去。
徐膺绪迅组织起救援队伍,他们用尽全力挖掘被掩埋的士兵。在紧张而有序的救援中,终于将受困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救了出来。
幸运的是,死的没几人,更多的都是受了伤,不过受伤的人伤势都不轻,短时间内是没有战斗力了。
“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这个地方了。”徐膺绪对周三和周五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得找个人来当向导了,不然东瀛大大小小无数个矿坑,咱们啥时候才能找到殿下说的石见银矿。”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周三看着忙碌的众人,朝着徐膺绪冷哼一声:“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咱们有枪有炮,你还带着弟兄们朝这深山老林里跑。”
“要我说,随便找个城池,一炮轰上去,然后找俩会说咱们汉话的人带路,你自己看看,东瀛拿什么跟咱们打?用锄头?!”
徐膺绪叹了口气,现在他担心的不是东瀛,而是有人在背后捣乱,目的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我觉得周三说的对。”周五也站了出来,“咱们的目标是银矿,但凡能阻挡我们的,直接铲除了不就完事了么。”
看着徐膺绪还要说话,周五挥了挥手,直接打断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不过那都是你的猜测,不是么?”
“等着回渔村的弟兄们回来之后,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与其这么畏畏缩缩的,不如主动出击。”
“更何况,如今东瀛内部也在内战,无论咱们从哪一个角度出,都不会有人把目光太放在咱们身上。”
徐膺绪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周三和周五的建议并非没有道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但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找到银矿,还要确保整个过程的安全和隐秘。如果我们过于张扬,不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可能危及到整个队伍的安全。”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地扫过周三和周五,“我并不是害怕,只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现在我们已经暴露了位置,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同时继续我们的搜索。”
“现在,周一他们在哪咱们不知道,就咱们这一百多号人,放在战场上,被人家一冲,就没了。”
说着徐膺绪环顾四周,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那边的山林看起来比较茂密,我们可以先在那里安营扎寨,同时派出侦察兵去探查渔村的情况。”
“整整一夜,也该回来了,现在还没他们带回来的消息,说明后面可能还有咱们不知道的敌人,总之,小心无大错。”
他转向周三和周五,“你们两个,各自带领一队人马,一个去渔村,一个去山林深处寻找合适的营地。记住,一切行动都要保持隐蔽,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周五你负责去探查,周三你负责掩护,要是真有敌人,记住,千万别恋战,咱们人数本来就不多,现在还损失了不少,如果有意外,抓紧跑。”
二人领命而去,徐膺绪则留在原地指挥剩余的士兵。他仔细地检查了周围的地形,确保他们选择的营地既隐蔽又易于防守。
在夜幕降临之前,他们必须建立起防御工事,并确保所有士兵都清楚撤退的路线。
与此同时,渔村的侦察兵终于回来了,他们带回了令人不安的消息:渔村中确实有汉人的踪迹,而且看起来他们正在搜寻什么。
“你们没遇到周三周五吗?”徐膺绪皱着眉问道。
“没有啊,徐大人。”一个小兵疑惑的回着:“回来的这一路上,我们都是跟着大部队做的信号走的,并没有遇到任何人。”
徐膺绪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渔村中出现的汉人踪迹,可能意味着他们已经暴露了行踪,或者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他迅地思考着对策,同时对侦察兵下达了新的命令:“立刻派出更多的侦察兵,分头行动,去探查渔村周围的情况。同时,要密切注意是否有其他队伍的信号,确保我们的队伍不会被分割。”
他转向身边的士兵,语气坚定:“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渔村已经被敌人控制,那么我们可能需要寻找新的落脚点。”
“至于周三周五……”徐膺绪顿了顿,咬牙道:“咱们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沿途的信号做好,他们会找回来的,以他们两个人的武力,应该不会被俘。”
徐膺绪知道,他们必须在敌人现他们之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整顿队伍,继续他们的任务。
深吸一口气,然后果断地指挥道:“行动起来,我们要在天黑之前,确保所有人的安全。”士兵们迅行动起来,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关乎生死。
走在路上,徐膺绪思绪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自己记事以后,就被告知自己是家里的次子,什么都不能和大哥争,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能太骄纵蛮横,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了这个家考虑。
徐家给自己能提供的就是衣食无忧的生活。
一直到了十一岁,当时整个京师不少人都认识了自己,在街上都是横着走。
那会的徐膺绪以为是自己很厉害,却不知如果他不是徐家的一份子,凭着所作所为,可能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那一天,自己正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悠呢,刚从小摊贩手里拿了一串冰糖葫芦,那小摊贩也不敢收钱。
“喂,你抢了人东西怎么不给钱?”一穿着暗黄色长袍的少年皱着眉走了出来问道。
“本少爷吃他一串糖葫芦,那是给他面子,给什么钱?”徐膺绪不解的问着,这么多年了,他可不知道上街吃饭还要花钱这一说。
“本少爷?”那暗黄色长袍少年皱着眉走了上前,一拳头就砸在了徐膺绪脸上,“你是谁家少爷?本王就没见过在这街上,还敢跟本王称少爷的!”
那一顿打,徐膺绪至今都忘不了,那个看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下手下的是那么狠。
“你且记住了,我叫朱棣,皇室的朱棣,要是想来报复,我接着。”
“还有,从今天起,你徐膺绪的名字我记住了,我会叫人盯着你,你要是以后还干拿人家东西不给钱的事,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本王都不敢拿人家东西不给你,能耐的你。”
少年说完,转头就消失在了商街的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