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
季淮嗓音喑哑,“喊老公。”
殷妤不喊,在他怀里蹭得不像话。
是难耐的、欢愉的、想要余温能绵延的那种。
她知道,季淮懂的。
季淮确实懂。
看着她这副薄汗打湿发丝,娇媚在他怀里讨欢,声音都带了破碎的样子,喉结滚动,到底是于心不忍。
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吻住她,满足她。
伴随着殷妤一声声细碎像小猫一样的声音从红唇间溢出,这场贪欢终于落幕。
殷妤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季淮怀里。
感觉到他吻她发丝。
感受到他心跳如雷。
殷妤长而卷的睫毛颤了颤,“饿。”
季淮沉声道,“抱你去吃饭。”
殷妤有气无力说,“没力气吃。”
季淮,“我喂你。”
殷妤哼唧,“我要回卧室躺着喂。”
季淮承应,“好。”
殷妤是被季淮抱回后院的。
夜间的翠竹轩灯火通明,空气中还飘有花香。
殷妤整个人又懒又软,她甚至都没用手抱他的脖子。
回到后院,季淮把人径直抱进主卧洗手间,先是帮她清洗,后用毛巾将人包裹着抱进衣帽间,放在化妆台上。
殷妤全身上下湿漉漉,头发滴着水,睫毛上也有小水珠,就连红唇,都沾了水渍,看起来娇艳欲滴。
再加上她全身情事过后还在泛红的皮肤。
娇媚劲儿从骨子里透出来。
不是矫揉造作。
而是浑然天成。
她乖乖巧巧坐着,任由季淮给她吹头发。
眼看头发就快要吹干,她又开始作妖,用晶莹剔透的脚尖去勾他的腿,一点点往上蹭,直到蹭到神秘的浴袍下……
季老二被撩拨,季淮下颌瞬间紧绷。
殷妤抬头看他,像是不知道他的难受,一脸无辜的跟他说正经事,“大师兄,你说钱忠文接下来还会不会再倒卖文物?”
季淮声音沙哑,“会。”
殷妤眨眨眼,“为什么?”
季淮拿着吹风机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明显,“他现在利欲熏心,已经习惯了做这种无本万利的事,不会轻易收手……”
殷妤问,“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空气中吹风机嗡嗡作响,殷妤面上一本正经,脚下却是挑逗出了浪花。
季淮喉结滚了又滚,嗓音又沉又哑,像是被一场大火灼过一样,“你就是我的棺材,你看我会掉泪吗?我只会觉得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