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能理解落雪,飞扬说那是落雪的愿望
现实为什么如此让人难以抉择进退呢?
平日里闪亮的眸子似乎失去了不少光泽,她无聊地走进院中的小亭子里。
沉浸与自己思绪里的咏唱,丝毫没有注意到,院里的另一端有双深沉而带着思索的眼睛正注视这她。
琥珀色的眸子在朝阳反射下闪闪光。
一天了,又是一天夕阳西下。
阁王并没有召见她们。
“翔茗苑”似乎有几分冷清,除了每天固定打扫和送饭的宫女,就只见咏唱无聊地在院子里自己转悠着。
阁楼里不时会飘出优雅的琴音,一个白衣若雪的女子坐在窗前。
咏唱捏着手中粉嫩无暇的花瓣,轻蹙着眉暗暗沉思。
该死的阁王到底在搞什么鬼?当日一言不地看完她们表演,再突然宣布自己和落雪入选,现在可好,已经住进来两天了,竟然就连个动静都没有了。
她们好象已经被人遗忘。
萍妃和玲子没有来过,问进进出出的宫女得到的答案也只是摇头。
阁昱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咏唱将花瓣捏在指尖,露出一个美丽的轻笑,花瓣被举起正对着阳光,她像一个无聊透顶的孩子,眯起了一只眼睛将花瓣捂在眼前。
思绪没有停止过——能让阁王亲自前去挑选的“公主”人选,她绝对不相信阁昱真的忘记了她们,越是这样等待她便越觉得神秘。
不过,落雪似乎真的有点急了,迷茫了。
琴音断断续续,透着少许感伤。
突然。
一道冰冷的寒光折过她一只正张开的明亮眼眸。
阳光映射,春风中带着一抹萧杀之意。
一个高大的黑影闪电般快地翻身进入“翔茗苑”身法轻巧俐落,咏唱来不及反映,对方已置身于她的身后。
在阳光中反着白光的剑搁在了她柔嫩的颈间。
那人一袭黑衣,连整个脑袋都被黑巾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啊”咏唱反射性地惊呼一声,却被对方刻意压低的嗓音镇住了。
“不许叫!”那人一手抓住她纤细的肩头,一手握紧手中之剑。
指尖娇嫩的花瓣片片飘落。
咏唱努力做了个深呼吸,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阁楼之上,琴音又在继续,哀怨缠绵,落雪根本不知道下面院子里生的一起。
她迅镇定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了几下,小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抓我?”
黑衣人一怔,似乎没料到这女子如此快能冷静下来,还能有胆量问他这样的问题,深沉的眼眸之中闪过欣赏之色。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声音更加保含威胁性:“闭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咏唱闻声,心中莫名地闪过怪异的感觉。
杀她?
美丽的嘴角微微扬起,她试探着微微转了转头,映着粉红光泽的肌肤在阳光下格外晶莹。
“小女子自问与人无怨无愁,阁下又为何要杀我呢?”似乎根本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咏唱继续问道,语音淡淡地似要被春风吹散。
“因为你是阁王看中的女人。”那人凑近了她的身子,靠在她耳后低语,声音越压越沉。
突然闻到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
清新却有种令人沉醉的男人体味就在鼻间萦绕,他靠得如此近,几乎让她的后背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迫力。
郁闷!
她怎会在如此危险关头去注意这样无聊的事情。
咏唱皱起了眉头,看看自己颈间的剑,道:“阁王的女人多着呢,怎么都轮不到看上我阁下是不是弄错了?”
“我怎会弄错?难道不是阁王安排你们住这的吗!”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