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秘书还想问,大妈可能是怕到手的钱飞了,急忙撂下一句:“我地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便急匆匆往回跑。
“怎么就跑了?”
“不用管她。”
6蒙下车,看着那间在寒风中好似摇摇欲坠的平房,心比冰还冷。
他绕过汪秘书,大步走到屋前。
果然,门前的水泥地上像是被刻意收拾过,干净的没有一点纸屑,和那间破旧的瓦房一点都不衬。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静静的停在那里,车门打开着,又像是刻意邀请人上去查看。
汪秘书不由分说跨上车,很快便又下来,“哥,车里也很干净,行车记录仪也被拿走了。”
6蒙却仿佛没有听到。
他径直走到门前,伸手一推门,竟然开了。
那“吱呀”声让汪秘书如回到了老家,在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哥,我在前面开路,万一他们…”
“不用。”
6蒙头也没回走进屋里。
窗户是木头做的,全都关严实了,以至于整间屋子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打开灯,这才清楚见屋里布局简单,除了桌椅就没什么其他物件。
左右两间房,房门也都虚掩着。
尽管从进来到现在都没听屋里有什么动静,汪秘书还是警惕的将6蒙往身后一拦,朝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分别朝两个房间走去。
木门的“吱呀”声再次响起。
“6少,林小姐之前应该就被关在这里。”
有人在东面的房间喊了句。
6蒙心里一紧,大步走进那间房。
只见狭小的房间里,靠墙处放了张木板床,一条被子,还有一条厚毛毯整齐的平铺在床上。
床边还有张同样高的小矮桌,上面散落几粒已经干硬的饭粒。
6蒙的手轻轻抚过小矮桌,落在那床毛毯上。
林芯曾说过,一开始他们只给了条毛毯,冻得她腿都僵了。
后来故意装可怜祈求他们,才又给了床被子。
难以想象在这样冷的寒冬,她是怎样靠着一条毛毯渡过前面那些日子的。
一想到这,6蒙就心疼的缩回手。
这时,另一边有人喊道:“6少,这里有可疑。”
“果然还是留下蛛丝马迹了。”
汪秘书很是激动,大步朝着另一间房走去。
谁料6蒙脚步更快。
原来在那间房里现了一个垃圾桶,桶里几团被揉皱的纸张。
其中一张已经被6蒙的手下打开。
皱皱巴巴的纸张中间一团用笔刻意划过的痕迹。
“6少,上面有字。”
手下正要指出,6蒙一摆手示意他住嘴,顾自接过那张纸。
仔细一看,果然见圆珠笔划过的杂乱线条下面有字迹。
“6?”
6蒙皱眉,眼前浮现在陈院长房间看到的那张书签。
汪秘书看明白了,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
“哥,是不是一样?”
那张书签被6蒙带回别墅,汪秘书长了个心眼,拍了张照片带来。
虽然纸张上的字有被刻意涂掉,但仔细辨认,一笔一划确实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