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闪过一系列,她都没给我选过衣服,没给我选过鞋子,没陪我做过型之后,终于前方的两人停了下来。
林清河站在餐厅面前的时候,用不可貌相的眼神看向组长:“没想到组长你找的地方还不错嘛。”
全身焕然一新,比之前多了几分清爽帅气的组长脸颊微红:“第一次追女孩子,还是做了很多功课的嘿嘿。”
当看清两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出名的情侣打卡地的时候,于一熙再也忍不住紧绷着下巴,大步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
冰凉的大手裹住林清河的,宣誓主权般放进口袋,居高临下气势凛然的深深看了组长一会儿。
胸口起伏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在努力的调动着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导致忽然被一双压迫感十足的黑眸一言不盯着的组长,额前冒出冷汗,声音有点虚:“请问这位是?”
于一熙当即将人揽进自己怀里,两人穿着款式差不多的黑色大衣,皆是身高腿长的模样,看着很是相配。
组长似乎明白了什么,求助的看向有点多懵的林清河。
果然,这个看起来就不简单的男人冷声道:“我是她老公。”
组长麻了。
眼前这人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感觉自己在多说一个字就要上前和自己真人pk,好在林清河从他忽然出现的惊喜中清醒过来。
忽然从他怀里转过身,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脑袋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点鼻音:“你终于回来了。”
低头和她带着水光抬起的琥珀色眸子,心头的火气忽然消散,他抬手扶住她的脑袋,克制又深情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一触即离。
深黑的眼眸却目不转睛的和她对视,声音有点哑:“我回来了。”
每次看见那双专注的眼睛,他就注定会再次爱上这个人,再也升不起的其他情绪。
几分钟后,在路人的注视下林清河才尴尬的退出他的怀抱,白净的脸上带着薄红,为组长介绍。
“组长,这是我爱人,出差很久刚回来,不好意思有点失态了。”她抱着鲜红的玫瑰,微红的脸颊却比玫瑰还要动人。
仰头又跟于一熙说:“这是我这段时间在哥哥公司上班的上司,人还不错,所以今天他好不容易出来约会,我就帮忙给他小小改造一下。”
说着又有点小得意,歪着头看他:“怎么样,我的审美是不是还不错。”
高大男人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向组长的眼神和善了点,组长如蒙大赦的看了眼手表,道别之后急匆匆进了餐厅。
站在外面的两人对视一眼,林清河忽然忍不住颤抖着笑出声,最终瘫倒在于一熙怀里:“哈哈……哈哈熙哥,你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呢?”
于一熙脸色黑了黑。
张扬的笑脸忽然被捏住两颊,嘴唇不受控制的嘟起,只是眼中的笑意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叹息一声,将人带进角落,半晌后领着面色爆红的林清河从里面步履从容的走了出来:“回家了。”
眼神飘忽的林清河随口应了一声。
直到这人径直带着自己去了自家楼上,相当自然的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双早就准备好的拖鞋,并将游戏机塞进她手里的时候。
窝进沙的林清河才艰难挣扎着,对在厨房做饭的于一熙说:“我哥应该在等我吃饭呢。”
男人系围裙的动作一顿,自然而然的来到她跟前背过身,林清河伸手给他系好。
安抚的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狭长的黑眸带着笑意看着她:“我已经和丞哥说过了,咱们都是已经结婚的人了,安心住下吧。”
林清河听见这人也学着一一喊丞哥,心情有些微妙的想,我哥肯定不乐意听他这么叫自己。
他的动作很快,这里是他们两人的家,在属于他们的家里吃的第一顿饭,他曾经设想过很多次。
但没有一次比得上现在,背后不远处是软软窝在沙里的清河,耳边是游戏背景音以及她懊恼的哼唧声。
他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玩游戏,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将煎好的牛排放到桌上,餐厅的小花瓶里插着一支带着露珠的玫瑰,为两人倒上低度数的香槟。
还没等他喊,背后已经蹭上了一个人,她的声音有点夸张:“哇——好香!”
于一熙将背后的牛皮糖扯下来,拉开椅子塞了进去,他坐在她的对面轻笑着举杯,高脚杯中的液体在烛火中摇晃。
林清河的酒量不太好,于一熙特意开得低度数香槟,也还是让她红了脸颊,饭后有点晕乎乎的坐在原位。
在于一熙的注视中,舔了舔被酒液沾湿的唇,声音不自觉带着娇:“对了,一一今天怎么不在家?”
伸出指腹为她擦去唇角的酱汁,柔软的舌尖恰好在上面一扫而过,惹得对面的男人面色变了变。
收回手,他慢了半拍回答:“一一在市中心有自己的房子。”
他起身走近,高大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哥哥都已经结婚了,她自觉搬出去了。”
“是吗?”歪了歪脑袋,林清河思维有点迟缓的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一一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啊,你看你和一一,我和哥哥都住在这里,多好。”
说完后,自觉非常不错的林清河笑着看向于一熙:“不好吗?”
男人将餐具放进洗碗机,走回来将她抱起走进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的同时,也跟着单膝跪地,认真的和她对视。
“她在当然不方便,”在她不满的表情中,搓了搓她的脸:“放心吧,一一已经打算在我们楼上买房了,我们都在一起,嗯?”
“……好。”
躺在床上的林清河小小的打了个盹,等浴室的水声停止,穿着睡袍的于一熙带着热腾腾的雾气走了出来。
目光随着他梢落下的水珠,不断下滑直到隐没入健壮的胸膛,她纤长的睫毛动了动,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红了脸。
等她拿着同款睡袍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不断落在身上,被酒精熏得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