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一大早上林清河就清醒过来,昨夜若有若无的寒意根本就驱散不了她的兴奋,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提前出去!
至于每天晚上定时出现在身边的寒意,也许是新的护身符起了作用,虽然冷却不像一开始那几天一样虚弱。
林清河暗暗的想,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就要习惯了和鬼先生和平相处了。
她收拾好行李,出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将自己前几天偷偷带上来的线香点燃朝空气中喃喃自语的拜了拜。
“鬼先生,咱们无冤无仇,您既然想要住在这里我没有意见,咱们俩相安无事哈,这个给您…您应该吃吧?”
手中攥着线香左右看了看,眼前一亮走进卫生间将线香插进纸卷中,再将纸卷倾斜靠在瓶瓶罐罐之间,只要保证香灰不会落在纸上点燃就行。
做完这一切她观察了一会儿,失望的方向这几根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丝毫变化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林清河如释重负的带着行李在王栖的催促中出了门,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欢欢喜喜的坐进了等在门口的车里。
归于平静的室内,一阵无人现的冷风划过,浴室中那几根被主人插在纸卷中的线香忽然燃烧的度加快。
几息之间尽数化为灰烬,浴室墙面的镜子里恍惚间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身着甲胄的背影无形中散着威慑性的气息。
从正面看才会现,这……鬼的面容竟然出奇的年轻俊美,黑眸带着无奈望向林清河离开的方向。
他视墙面如无物,穿墙而出径直走向大宅的另一个方向,腰间的佩剑在行动间出无人听见的叮咚脆响。
最终在一处偏僻的小楼前停下脚步,男人反手从背后取下一杆长枪,旋了一圈握在手中,似是锁定了目标不再犹豫朝一个方向走去。
薄唇微动,他轻轻扯了扯嘴角,尖利的虎牙若隐若现“既然敢对她出手,让我来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这天王家老宅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偏僻小楼中,忽然传出的尖锐惨叫,等有人过去查看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只剩下满地狼藉,就连监控都没有拍到潜入者的身影。
和王栖一起坐在后排的林清河当然不知道离开后老宅生了什么,她兴奋过了头,完全忽视了露营地点在隔壁省这点。
在车上坐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过去,副驾的王骥听完手机对面管家汇报,稍稍敛眉,回头看了昏昏欲睡的两人一眼。
林清河的就算了。
这弟弟到底有什么用,遇到事儿了,他连讨论的人都没有,大哥忙着集团的事,好不容易带着嫂子出去放松,他也不好意思打扰。
哎,把盯着王栖的视线收回,他暗叹一声,终究还是自己扛下了所有。
修长的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思索着到底该怎样才能让老宅安宁下来,那些鬼东西该怎么从家里清除呢。
想到那些所谓的大师,一个个架子端的高高的,到了解决问题的时候就怂了!啧!
再看一眼后排仰着脑袋都快要靠到旁边人肩膀上去的老幺,更心烦了,他眼睛眯了眯忽然重重咳嗽几声。
身量高大的青年委委屈屈的蜷缩在后座,听到声音后不耐的将帽子扯了扯盖住整张脸,没了动静。
王骥脸黑了,心累的扭过头,开始盘算着等会儿怎么整治这小子。
旁观全程的司机闭紧嘴巴,生怕自己冒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声音,第二天就因为左脚踏进庄园而被解雇。
早晨出的车辆,中途休息了一下,直到天边逐渐暗下来的时候,这才缓缓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