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桑还想追问,‘他们’是谁,可温毓瑶突然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污血来。
!
“姑娘!你受内伤了?!怎么会吐血呢?”
温毓瑶抬起那只伤手,用袖子擦了擦口角的血污,“箭上有毒,秋桑……去打铁铺子找夜阑。”
话未说完,温毓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秋桑见温毓瑶晕了,顿时慌了神,她力气小,温毓瑶一倒,压在她身上,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稳,“姑娘!姑娘!醒醒!你别吓我啊!”
秋桑的脑袋瞬间红温了起来,眼睛也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温毓瑶没有反应。
“去打铁铺子找夜阑……打铁铺子……夜阑……”
秋桑不知道为什么姑娘不让她找府医,可既然温毓瑶昏倒前是这样叮嘱的,秋桑觉得,现在不能惊动温家。
她一个人,将温毓瑶拖进屋里,刚想关上门,正巧两个值夜班的女使经过,“诶,秋桑姑娘,你做什么呢?”
“姑娘今日累了,现在要睡了,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到门面打扰!”
秋桑是贴身一等女使,说话还是有用的。
“是。”
待人都走了,秋桑来到温毓瑶从前翻墙出去的角落,左右打量,无人现后,她学着温毓瑶的样子,搬来放在一边的箱子和草垛,堆成梯子,爬了院墙,从墙上翻了出去。
已经是后半夜了,夜色深重,霜露打湿了秋桑的衣角和布鞋,她顾不上这么多了,用最快的度飞奔到打铁铺子。
“嘭嘭嘭!嘭嘭嘭 !快开门!”
一道慵懒的女声从门内传出,“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是夜阑吗?我是温毓瑶身边的贴身女使秋桑,温毓瑶让我来找你!”
门内没了动静,细听有轻微的衣布摩擦声。
秋桑得不到回应,心中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嘭嘭嘭!夜阑!开门!”
门缝中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着秋桑,秋桑一脸急切,恨不得贴在门上,她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若是对方不给她开门,她就一脚把门踹开,若是一脚踹不开,她就一直踹!
秋桑已经抬起了脚,“吱呀~”
门开了。
“我认得你,你确实是她身边的女使。”
“姑娘中毒昏倒了,让我来找你相救。”
夜阑本懒懒散散,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听了这话,双目立刻睁圆。
“什么?”
秋桑口干舌燥,却还是以最快的度、最简略的语言将事情的经过和夜阑讲了个清楚。
夜阑没有说话,而是立刻转身拿了套黑色的面纱蒙在脸上,将秋桑拎出了打铁铺子,反手把门锁了。
“你……你要做什么?”
回答秋桑的只有一阵风声,夜阑便消失在眼前。
秋桑跟着追了几步,却现根本追不上,放下脚步,往温家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却被一个男人迎面撞上,那男人额头上有一道新鲜的疤痕,胸前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将他的夜行衣更加深黑,男人手中还握着一把断掉的箭。
他踉跄了几步,看清了秋桑,面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