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张天戮和周副院长在那里喝茶不谈,单说张隐,他一个人来到自己的住处,关上门,随意的躺在床上。对他来说,这一天充满了不可思议,是一天,仿佛也是一生。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张隐回想了自己在地球的几十年人生。默默无闻、一事无成,按地球上的话来说活脱脱小透明一枚。
做着看似体面的工作,但是背地里都被人称为“码农”,充其量是高级一点的工具人罢了。
工作这些年是攒了一些钱,那也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花钱的地方。
没有社交、没有爱情,一天除了工作中和同事能说几句话之外,下了班就像个哑巴一样,基本再也没有张口说话的机会。
他自己倒是攒了一些钱,除了几年前把老家的房子重新翻盖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花大钱的地方了。
自从爷爷奶奶去世之后,对张隐来说,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亲人了。那种对世界、对社会的疏离感让他越发感觉孤独。
“也许就像那个怪老头说的一样,我这也算是投胎了?而且还投了个好胎?”张隐想着想着,不禁暗自唏嘘,“看了无数的修仙小说,天天梦想着穿越做个主角,哪里会想到这狗屎运真被我撞到了!难不成我也是某个隐世大能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成?”
张隐一点都不怀念地球,因为在那里他的心已经死了。
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反倒有些许的亲切,想到茶棚的苗老伯还有苗玲玲,以及走在村子里不停和他打招呼的村民们。张隐的心暖暖的,“我这社恐症穿越过来之后也被治好了?”
“啊!我的那些存款啊!啊!啊!啊!”突然,张隐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始捶胸顿足起来,自言自语道,“可惜了我那小百万的存款。平时没什么地方花,早知道会这样,我不如全挥霍掉!真是亏大发啦!”
对于这个世界的张隐来说,他不缺钱,自家好歹也是个相对富裕的家庭,但是对曾经地球的他来说,那点存款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不行,在这边我也要攒钱,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我要成为有钱人!”想着想着,张隐下意识的又摸到了胸前的玉牌,“玉牌啊,我的小祖宗啊。你都能让我成为绝世高手,是不是也有办法变出好多钱来给我呀?嗯?”
玉牌毫无动静。。。。。。张隐仿佛看到玉牌在鄙视他。。。。。。
“看来我是有点神经了。这玩意儿又没有智慧,就算有也不能变出钱来给我。这个事情还得靠我自己。我都是天命之子了,赚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嘛!”想到这里,他又信心大增,就这么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这一天太过刺激,这一觉就睡到了掌灯。张隐爬起来,出去前院随便吃了点东西,看老爹并不在家,索性回到自己屋里,开始盘算今后的事情。
“以前的张隐交友甚广,在聚贤城也有不少狐朋狗友。明天去聚贤城倒是可以找找他们聊聊。玉牌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今天我进山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具体在山里做了什么可并没有人知晓。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妙。玉牌是跟着我从地球过来的,也算是前世的我唯一的遗产了,一定要保管好。”
想着,张隐把玉牌上的绳子取下来,拿起事先找到的银链子,重新穿了起来,贴身戴好。
“入学考试的事情看来是不用特别担心了。没想到这边也流行走后门呢。我这老爹没想到这么神通广大。”
想到这里,张隐不禁有些疑惑,“这甲院的客人是书院的副院长,他放着自己好好的院长不做,为啥要到这里长期包下一个院子?难道是为了会老相好不成?”
张隐摇了摇头,“既然甲院的客人都这么厉害了,那剩下三个院子的客人估计也应该大有来头。有机会找老爹套套话,说不定他一高兴,再给我找个过硬的后台,嘿嘿。。。。。。”
张隐越想越美,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开局还算不错,虽然不如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下子获得什么通天彻地的神通秘籍或是绝世残魂,但起码没有一过来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还投生在了一个不错的人家。
“不知道我现在的天赋如何了?之前的记忆中好像有说修炼者的灵种可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来修炼,淬炼肉身、壮大神魂。我现在的肉身是不是还有提升的空间?”张隐盘膝坐在床上,五心朝天,闭目静心。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能够修炼的功法之类的,根本毫无头绪啊。按小说里的情节,都是用心感应天地之类云云。。。。。。算了,先试试看再说。。。。。。”
在地球的时候,张隐多少接触过一些冥想的知识,索性就拿过来碰碰运气。
“用心感应天地。。。。。。用心。。。。。。小说里是怎么说的来着。。。。。。嗯?这是?”
就在张隐闭目冥想的时候,忽然的,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没有睁眼,但是仿佛能“看到”光。
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看到”就在房间里,在自己身体的周围有一些朦朦胧胧的光点。
这些光点有大有小,大的像拳头大小,小的仿佛一粒灰尘。这些光点就像漫天的星星一般,静静的漂浮在他的周围。
“我去!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都能让我碰上!我记得有些小说里也有类似的记载吧。这些莫非就是天地灵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