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郁嫫没问过,她说:“我今天问问吧,没事,我存款足够我们租几个月房子的,杨雪住的那个城中村很便宜的。”
赵念巧忽然笑了:“我想起来了,昨天贺臣弋说这里本来是要用作婚房的,要搬走也是我搬走,给你们腾地方。”
“妈……”郁嫫脸又红了。
赵念巧说:“你呀,脸皮太薄,在社会上不好混,还有我和你说,你要追贺臣弋,得脸皮厚,我一看他那人就不好搞。”
郁嫫红着脸低下头咬面包,忽然就想起之前在酒店套房里,她害羞脸红,贺臣弋倒是好像很受用,压着她亲了好久好久。
那时候真好,她忽然想回到那时候,但显然没那么容易,贺臣弋还在生她的气。
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哄好……
她感觉自己的生活忽然好充实,要追贺臣弋,还要找工作赶紧赚钱。
只是她还什么都没干,麻烦就先来了。
付婉雯打来电话,问她:“嫫子,今天方便出来见个面吗?我听你爸说,昨天你和你妈跟着贺臣弋走了。”
郁嫫心口发沉,她现在是不想面对付婉雯,但……
躲是躲不过去的,有些事,迟早要面对面说清楚。
她答应下来。
和付婉雯约的地方是别墅区附近一家高端咖啡厅的包间,赵念巧不放心,就陪着郁嫫一起过去了。
进了包厢,才看到贺正国也在。
赵念巧头皮发麻,女人和女人之间说话是一回事,加上个贺正国,就不一样了,气氛也因为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的存在,而更加压抑。
郁嫫和赵念巧落座后,服务生端来咖啡。
咖啡根本没人理会,哪怕香气馥郁,没人有心思喝。
付婉雯今天也冷着一张脸,没和赵念巧客气打招呼,直接问郁嫫:“嫫子,昨天临时换贺臣弋上台这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郁嫫没迟疑:“是我拉他陪我上台的。”
付婉雯蹙眉,“说实话,嫫子,你一直很乖,我不认为你能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
又来了,郁嫫觉得,付婉雯就是要引导她,将所有责任推在贺臣弋身上,这么多年,付婉雯总是不厌其烦地要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抛给贺臣弋。
她放在膝上的双手攥成拳,语气平静,坚持道:“这件事就是我出的主意,臣弋哥哥只是配合我,你们应该责怪的人是我,但是……”
她顿了顿,“我也要说,我是被贺峻之逼的,如果不是他临阵脱逃,我也不会做出这种选择。”
“砰”的一声,贺正国直接拍了桌子,“就事论事,峻之逃跑,不代表你可以自己做主,在订婚仪式上换人!”
贺正国声音很大,惊得赵念巧心口一抽,但很快,火气也就窜起来,她忍不住插话:“贺总,你的意思是,就准你家那位少爷把嫫子扔下,不准我家嫫子为自己想办法?昨天那么多人看着,要是取消仪式,你知道以后北城人会怎么说嫫子吗?会说峻之因为嫌弃她跑了,会说她没人要!”
付婉雯拧眉,语气也激动起来,“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吧,我其实也没多看上嫫子,就是图她乖,老爷子指定要她做孙媳妇,我和正国才优先考虑的她,为了这门婚事,你们家那个破烂公司我们都打算要注资了……这婚事是你们占便宜!但你看看她做的这是什么事!就算峻之跑了,有事我们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商量,她直接拉着贺臣弋上台是什么意思?打我们贺家的脸吗?”
“是贺峻之先打我的脸的!”郁嫫忍不住,吼出了声。
她平日里性子太过内敛怯懦,说话一直都是轻声细语,以至于贺正国和付婉雯一时间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