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笑呵呵的道:“阿蕴善解人意又大度,既然梁将军已经回来了,阿痕还是不能将功课落下。”
只要不是不要阿痕,他就放心了。
敬王就觉得这个阿蕴实在不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与镇远侯世子退亲,折腾了一番后,还真退了亲。
就萧赫旻那事,京都里的人大多心里是猜测萧赫旻是着了道。
宋蕴过去看着宋昱痕,亲切的笑着与他道:“阿痕,你好好跟着梁将军学武,下个月,我与你来比武可好?你若赢了我,我可许你个愿望。”
宋昱痕神情冷漠,只要看到宋蕴,他便会想起宋蕴和章太妃打死了他的乳娘关氏,还想下毒害他。
“好,一言为定。还请父王和娘做个见证。”
敬王想训斥宋昱痕几句,却叫宋蕴一个浅笑的眼神阻止了。
敬王夫妇被留在昭王府里用午膳,阿痕跟着梁措学武,夫妻倆就坐在一旁看,宋蕴则是回了南苑,她出了一身汗,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刚到南苑,江寒就来了。
“在下来给蕴公主请脉复诊。”江寒恭恭敬敬的,一身青衣绝尘。
“进来吧。”
江寒进了屋子里,玉香在门口守着。
“绮罗丝没查到任何进展,可惜凤澜月离开了,断了线索。”江寒愁眉道,他们一回京都,他就暗中去查绮罗丝的毒。
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
绮罗丝这种毒并不常见,为何会有人给凤澜月下绮罗丝?目的是为何?杀凤澜月?
宋蕴同样疑惑,她想了许久后,问道:“你对凤澜月有些什么了解?她与赵雍淳之间的关系……”
提到赵雍淳的名字,宋蕴心口微微疼了一下。
江寒将所知之事全数道出,对宋蕴没有一丝隐瞒:“我虽与阿淳有几分交情,但与凤澜月的确不熟,接触也不多。说道她与阿淳之间的关系,六年多前,王爷救下阿淳,阿淳想报答王爷,正好王爷从北寒城救回了个小女孩,交给了阿淳照顾,那个小女孩便是凤澜月。”
“是我父王救过凤澜月,还将凤澜月交给了赵雍淳?”宋蕴惊诧问道,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江寒点头:“后来,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阿淳差点死了,是凤澜月挺身而出救了他,为此还中了寒毒。”
原来赵雍淳和凤澜月之间曾有过生死与共的事,凤澜月还因为他而中了寒毒,难怪他会对凤澜月的感情深厚,将凤澜月看得那般重要。
宋蕴心里酸酸涩涩的,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里的泪,她道:“绮罗丝的毒,也不知道是针对她,还是针对别的人……我总觉得,如果是想要凤澜月的命,为何不下能让人直接毙命的鹤顶红,却是绮罗丝?在外,凤澜月只是个普通毫无身份的人,谁会想要她的性命?”
江寒想了想,问:“或许是误食?”
“青叶酒坊里有绮罗丝存在?”宋蕴反问。
“没有,我没有找到过绮罗丝毒药,其他人也没中毒。”江寒答道,这话他连自己都都不信,只是不想将绮罗丝这事想得深了。
“如今,凤澜月离开,绮罗丝的毒,查得毫无进展,看来要成为一桩悬案了。”宋蕴叹道,对此到没有特别纠结。不管看来,绮罗丝这毒都不应该是冲着她来的。
而她不知,甚至所有人都猜想不到,凤澜月中绮罗丝之毒,还正是冲着她来的。
江寒离开的时候跟敬王夫妇遇上,便寒暄了两句。
“江公子是来给阿蕴诊脉?阿蕴身体可好些了?”敬王关心的问道。
江寒恭敬答道:“敬王不必担心,蕴公主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在下告辞。”
敬王看着江寒离开的背影,脸色渐渐笼罩一层阴云,他愁道:“阿蕴跟萧世子退了亲,恐怕一时很难嫁人,昭王府里有还有章太妃掌握着大权,阿痕恐怕只是个摆在面上给外人看的傀儡,昭王府不一定会落在阿痕的手里啊……”
“那王爷还将阿痕送来昭王府?既然昭王府不待见阿痕,还不如留在敬王府里,免得叫人欺负了。”敬王妃埋怨。
敬王低道了一声:“阿痕自己想争了,再来,京都权势争夺里,他有争夺的身份,独独缺少争夺的本事。就让他去争一争吧。”
反正,只是一个嫡次子。
敬王夫妇在昭王府里用过午膳后,就坐着马车回敬王府了。
宋蕴下午去跟梁措练武,梁措趁着阿痕去书房里找兵书的时候,梁措与宋蕴道:“离开京都之前,公主让我将小世子送去敬王府,还以为公主放弃他了……”
“若早先知道我还有一位义兄,我应当就放弃他了吧。”
“那公主让我送小世子回敬王府的意思是?”梁措问道。
宋蕴浅笑回答:“我不是在敬王和敬王妃跟前说了吗?就是如此简单。”
梁措却不信,却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