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顾承和前去松洲上任,也从未给她递过任何消息,她此时追上去又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难道她要跟着顾承和一起去松洲吗?
她想去,顾承和答应吗?
长乐失魂落魄地从城门口调转马头回到了公主府。
这之后她生了一场大病,这病反复折磨了她一个月才算好全。
顾承和前去松洲一晃就是两年。
这两年许嫣连孩子都有了,陆芳宁更是找了个赘婿成了亲,每日照样吃喝玩乐,玩得好不开心。
只有长乐将自已的日子越过越寂寞,越过越孤苦。
时怀归曾经邀请过她与他一起云游四海,做一对潇洒快乐的神仙眷侣,但长乐拒绝了他。
长乐心中有了执念,这执念叫她不能放下,叫她只能停留在京城之中等下去。
又一年,时怀归在中秋日回京,他去见了长乐,照样给长乐带了一大堆小玩意儿逗她开心。
长乐一一谢过,看着他带回来的那些小玩意儿,简直爱不释手。
时怀归坐在她对面喝着茶,似不经意地同她道:“公主,这次我还路过了松洲,然后我想到顾大人就在松洲任职,所以我就去松洲游玩了一圈。”
他们如今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他已经在长乐面前自称我了。
长乐当时正在玩他带给她的一只草编的蚂蚱,听到这话,她神色一顿,当即抬眼看他:“然后呢?”
“然后嘛,松洲风景不错,好吃的好玩的也多。”时怀归说。
长乐抿着唇看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时怀归,你知道我想听得不是这个。”
时怀归笑起来,“想听顾大人的消息?”
长乐不吭声。
时怀归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公主,你要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才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啊。”
“时怀归,你怎么总是逗我?”长乐没好气道。
见她快要生气了,时怀归便收了笑,同她道:“好了,我见到了顾大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同样一如既往的孤身一人,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
长乐一怔,她有些别扭地道:“我又没有问你他有没有成亲,我才不在意这件事。”
“是吗?”时怀归挑眉,“公主,你应该坦荡一点。别跟顾大人学,你看他就是不坦荡,所以到这个岁数了都还没娶妻。”
“你不是也还没有吗?”长乐反驳。
时怀归道:“我为什么没有难道公主不明白吗?”
他望向长乐,直勾勾的眼神,正如当年长乐望向顾承和的眼神。
只是他向来想得开,从来潇洒不羁,所以眼里少了必须要得到的执着。
反而就是坦坦荡荡的情意,叫人无法忽视。
长乐当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回他了。
时怀归也没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回答,他摇头失笑道:“说点你关心的事。”
他看向长乐,“我同顾大人说,这次回京,我会让父亲同公主提亲,邀请他回京喝我们的喜酒。”
长乐睁大眼,不知所措地看向时怀归,“你怎么,怎么说这种话啊?”
时怀归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晚上顾大人喝醉了,酩酊大醉。”
长乐皱眉不解:“这是重点吗?”
时怀归叹气,他心中暗想,难怪你们两人这么多年都走不到一起。
他道:“公主,顾大人在意你。若你想他回来,便叫人送他一份喜帖,让他回来参加婚宴,你且看他回不回来就是了。”
长乐心中有些忐忑。
“他会回来吗?”
“会的。”时怀归笃定地同她道,随即又同她说,“公主,若顾大人回京了,你当把握这次的机会,一举拿下顾大人。”
长乐被他说得脸红起来,她捂着脸问:“我要怎么拿下啊?我命令他娶我,他都直接拒绝我了。”
时怀归当即哈哈大笑,等他笑够了才说,“公主,你想得到一个人,还要管他同不同意吗?”
长乐被他说得一怔。
等时怀归离开后,长乐都在想他说的这句话。
是啊。
她想得到顾承和,为什么要管顾承和同不同意?
……
长乐命人将喜帖送到了松洲。
松洲路远,喜帖送了半个月才送到。
长乐也不知道顾承和究竟会不会回京,她在京中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