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母亲也竖起了耳朵。
“……”刘杰嘴角抽搐,“没有,我还要赔钱给她,律师那边说我这些年养儿子的钱都是小蕙的,小蕙要追回……”还有更多烦心的事,比如儿子根本不是自己的事,他都没在这时候说,要不然他爸妈指不定会气出病。
刘杰爸妈听到刘杰离婚没分到房子和钱,还要倒给钱,脸色不由变了。刘杰母亲直接下床,嘴里气势汹汹地说:“小蕙咋能这么不讲理?我去找小蕙好好说道说道,不就是出轨让她养个孩子吗,怎么这么小气?管是谁的孩子呢,养大了都是自己的。”
“……”刘杰有点尴尬,他之前在小蕙面前也是这个说法,但自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之后这种想法就悄无声息变了……现在看到他妈说出这种话,只觉得能说出这话的人脸皮忒厚。
刘杰在房间里待不下去了,他跟爸妈叮嘱了几句,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离婚都是小蕙的错,这样不耽误他回老家后再找一个……说完这些,他一个人叼着烟出去透气。
时间虽然早,但农村已经有不少老年人起床了,刘杰从小在农村长大,和这些老人打了个招呼,顺便提前说了下自己离婚的事,借着这些老人的口把小蕙做的事宣扬出去,说不定下个月就有媒婆上门给他说亲事了!
聊了会儿他的私事后,有个老人神秘地说道:“小杰你回来得正好,咱们村后面不是有几座山吗?最近从城里来了几批人,说要把这些山给承包了,有不少村民都看到这些人鬼鬼祟祟地在山上转悠,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啥!你在帝都待了那么多年,见多识广,抽空去看看,说不定那群人在挖矿呢,要是有这种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刘杰眼珠子转了一下:“我记下了,我现在就去看看。”
在刘杰看来,外地人突然造访他们这个村子一定另有所图,说不准真被村子里的人猜中了,是来挖矿的,要是真有矿怎么也轮不到外地人!
刘杰没耽误,又叼着烟去后山打探情况。他以为这一大早上的后山肯定没人,没想到刚走到山头就隐约看到几道人影在晃悠。
这些人穿着休闲的衣服,除了女的是长发之外,男的头发也很长,刘杰感觉怪怪的,虽然这些人穿的衣服很正常,但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这种直觉在他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时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不是江湖神算的打扮嘛?!
刘杰悄悄地接近这些人。
正在和其他几人说话的裴余然声音一顿,转头看向刘杰的方向。
作为偷听的人,刘杰被裴余然的敏锐吓了一跳,他对上裴余然的视线,裴余然戴着墨镜,他压根看不到裴余然的眼睛,但他莫名有点怕,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裴余然看了他好几秒,然后摘下墨镜又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地说道:“池……”
“别跟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谢子安瞥了刘杰一眼,冷冰冰地说道,“你,离我们远点。”
刘杰被谢子安冷酷无情的气场震了下。
裴余然重新将墨镜戴上,他嘴里嘀咕了一句,但刘杰没听清,他又对这群人感兴趣,想凑近听裴余然在说什么,但在谢子安冷漠的视线中,他讪笑了一声。
他脸皮厚,没走,对看着比较好说话的裴余然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裴余然笑嘻嘻地:“挖坑埋尸。”
刘杰又被震了下,虽然裴余然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他刚刚那熟悉的直觉又冒了出来,裴余然也许说的是真话!
这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煞气
刘杰转身就要跑,他感觉这群人不是自己以往见过好忽悠的人,他直觉自己想要从这群人手上要好处不太可能。不管是看起来好说话的裴余然,还是另一个冷冰冰的人,他都不敢和这俩人对上。
不过刘杰在跑走时还回头看了眼,他注意到地上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这些符文配上同样稀奇古怪的这群人,他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这群人是大师,这里不是在开采矿石,而是在挖墓?
刘杰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亏心事,感觉一股寒气从自己背后窜起,跑走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都说做坏事是会遭到报应的,他说不准会被坟墓里的鬼盯上啊!
裴余然看着他的背影,慢悠悠地走到谢子安身旁。他没开口说话,谢子安也很安静没出声。过了许久,裴余然还是没能忍住,主动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和刚刚那个人说话?”
谢子安这才瞥了他一眼,不过说出的话相当无情:“你最喜欢多管闲事,和别人说话不是很正常?”
裴余然差点一蹦三尺高:“我哪里喜欢多管闲事了?”
谢子安嫌他太吵,走到一旁懒得搭理他。
裴余然更气了,大声嚷嚷道:“我才不喜欢多管闲事,整个裴家就数我最淡薄冷静了!你干嘛斜眼看我?你是不是不信?我跟你说,角裴钦才是喜欢多管闲事,我可没这爱好!”
谢子安想了想角裴钦清冷又淡漠的面容,又听着裴余然的这些说法,不由扯了扯嘴角。
只是他没笑,反而心里觉得裴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看起来闹腾又热心的其实心性冷漠,而看起来冷淡的那个舍身入局。
他搞不懂裴家人,感觉都是深井冰,不过看在裴余然从小就和自己相识的份上,不管裴余然和角裴钦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既然想闹,那他就索性陪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