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脸上带着笑,对池星说道:“我愿意以神身入阵替缘赎罪。”她又看向林鹿,轻轻地说:“对不起呀,因我的消失,让缘堕落伤害到你,对不起。”
“他是为了我才变成那样的,我愿献阵助他重塑神身。”
盯上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中,姻对池星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最难凑的神都凑到啦,你们就不用死太多人了。”说着,她双手合十放在身前,神情温柔:“作为神,吾也不能看着你们死那么多人。”
池星摇头:“那也还有一个妖,还有半妖……”
“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林鹿看了裴钦一眼,裴钦神色淡淡,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来裴钦在想什么。
“妖和半妖不用担心,我都已经有人选了,就还剩下鬼和活人。”林鹿没有迟疑地说道,“既然是我提出的,活人当然就是我。至于鬼……”他又看向裴钦。
裴钦声音清冷:“我同意。”
池星神色微冷,他都被气笑了:“你们一个个都不要命了是吧?”每一个都冲着魂飞魄散而去!
“你反对也没用。”林鹿笑了下,“我们已经和几家的人商量过了。”
池星指着自己:“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林鹿有些无辜:“谁让你和裴钦待在房间里都不出门?”
林鹿以为池星会大发雷霆地反驳,说什么都不允许裴钦去送死,谁知道池星只是淡淡地看了裴钦一眼,随后竟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明天的事儿那就明天再说。”
夜空如墨,繁星点点,苍凉的月光洒在镇子上,整个镇子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霜。
深夜之中的镇子寂静无比,在其中某个角落处,站着一个瞳孔暗红,身形修长的人影。
如果小蛇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严修然,只不过现在的严修然也并非本人,他浑身都被浓郁的煞气包围,眼神深沉而冷峻地看着四周。
林鹿几人到来的时候他尚未察觉到异常,那时候他还沉浸地汲取镇子上其他人的怨气,但等他吸完怨气想要扩大范围将煞气蔓延到城市中时才发现自己周围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他熟悉无比,毕竟之前他就是被这个阵法封印的。
严修然表情难看,嘴里骂出一句脏话,他学习能力极强,知道自己只要煞气汲取得越多,力量也就越大。但鉴于上次的经验也同样知道太过大张旗鼓会将那些大师吸引来,所以这次他特意放慢了速度,但没想到他都这么谨慎了,这些大师的速度还这么快,竟然悄悄地在他身边步上了阵法!
严修然站在月光下,目光透过镇子看向遥远的城市,现在的人类社会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和他上次出现可谓是天差地别,人类的发展速度让他感到惊奇,这些狗大师的布阵速度也让他惊奇,他都还没去城市里!
不知道如今的大师是不是更厉害了?
严修然当然没准备就这样被封印,他用煞气搜寻着四周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打算趁着夜色离开,这具身体不要也罢。
但是当他探查到某一处的时候,煞气形成的眼睛让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盯着那个人看了好几秒,被那个人察觉到。
林鹿还待说什么,突然站直了身子,他神色紧绷:“怕是不用等到明天了,我刚刚感觉有人偷看我,不对,不是人,是那阴煞之气在看我。”
“他应该发现我们布阵了。”池星的语速很快,“我去跟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注意安全。”裴霍林和汪溪都不在酒店,而是在忙着布阵。
裴钦:“我去喊裴余然。”
姻也笑眯眯地说:“那我先去找那股煞气。”
半个小时后,原本打算明早再前往封印地的一行人在深夜就赶去村子。
这几天留在酒店里的人不算多,除了池星几人之外,只有徐应和裴余然,谢子安和施芊都在其他地方忙着封印。
几人坐在车上赶往村子,今天还是林鹿在开车,不过他副驾驶坐的不是池星,而是徐应,其他人都坐在后排。
徐应在打哈欠,他看起来对封印的事儿完全不在意,也不怎么在意其他人的生死存亡,所以他看起来最为轻松。
不过他远比表面的懒散看起来要敏锐,坐在林鹿身边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对林鹿问:“是不是有人在盯着你啊?”
“不是人。”裴余然从后座好奇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这么重的煞气,林鹿,你是被这阴煞之气盯上了?”
林鹿苦笑:“应该是。”顿了顿,林鹿又补道:“我跟他之间有点过节。”
池星高深莫测地看着林鹿:“什么类型的过节?我看这煞气一开始是准备跑路的吧?怎么看到你之后都不打算走了?”
林鹿:“……”他没回这个问题。
池星小声地对裴钦问道:“你知道吗?”
裴钦的表情比池星还要高深莫测,但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林鹿不愿意说,肯定是一些见不得人……”
林鹿急了:“喂喂喂,别造谣我名声啊。”
几人正打趣着林鹿,徐应又突然问道:“池星,裴钦,你们真打算为救那么陌生人牺牲自己啊?”
他声音似乎带着几分不解,转过头看着池星和裴钦,像是完全不理解俩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池星你的身世,去救陌生人不觉得浪费了吗?还有裴钦……你……”徐应瞅了眼没什么表情的裴钦,“你这么冷的性子,也会为了救陌生人做出这么大的局?”